丁香到诧异，倒也不觉生气，一介卑贱伶人是没资格生贵人的气的，只好：“江夫人说笑了。”

        “喜楼？”姬晏惊呆了，“牌花魁？”

        姬岑问：“小妹，你还会舞？”

        玉无瑕惊诧地看了小红杏一，不知她何故针对丁香？

        “那么，丁香这就献丑了。”

        说着，她看向小红杏，面有得意之：“小红杏，你要不要也来舞一曲啊？”

        要是换平时，小红杏肯定会呛声，现在，她却一言不发地坐在那儿，整个人好似定的僧人。

        朱蓉蓉见到小红杏，也是惊讶，面上倒没有显太多表，小声提醒：“丁香，那位是江军司之妻。”

        朱蓉蓉带着齐翩翩与黄澄澄跟众人行礼问好。

        她凑近小红杏，压低声音：“该不会是艳舞吧？”

        玉无瑕：“齐小舞姿曼妙，只不过不合《汉秋》的哀怨意境，若是能贴合曲调来编舞，想来会更加动人。”

        他站起，手指指着小红杏，结结巴巴：“也就是说，你以前是女女女……？

        小红杏抓住她捣乱的手，看向丁香，问：“丁香姑娘会舞吗？”

        丁香问：“太殿今日想听我弹奏什么曲？”

        齐翩翩踩着拍舞动起来，肢柔，舞姿轻盈，舞衣轻摆，她转圈时，整个人好似一只灵动矫健的乳燕，俏活泼。

        姬晏捧腮欣赏着，待她们演奏完，还有意犹未尽，拍手：“好！”

        小红杏忽然声：“我看齐小穿了一舞衣过来，难不是打着献技的主意吗？那不如你为丁香姑娘伴一舞吧，如何？”

        丁香十指纤纤，在琴弦上拨，音调低沉哀婉，仿如女幽怨中一声无可奈何的长叹。

        齐翩翩走到中央，摆好起舞姿势。

        齐翩翩也觉得玉无瑕说得有理，颔首：“碧虚公所言，小女记了，回去后定会加倍地勤习舞技。”

        谈起这个，她就兴奋，戳了戳小红杏腰肢肉：“等次去公主府，你给我看。”

        玉无瑕：“人是你请来的，你自己吧。”

        丁香了悟，别有深意地看了小红杏一，恰好与她对上视线，她一怔，轻轻朝她绽开一个礼貌浅笑：“见过江夫人。”

        姬岑帮腔：“本早听闻齐小的舞姿众，不知今日齐小可愿赏脸舞一曲？”

        丁香启唇合着腔调唱：“秋月清冷，梧桐潇潇，怨也罢，哭也罢，转朱阁，深闺……”

        姬晏为丁香不平，刚想说话，玉无瑕神示意他噤声，他只好闭上嘴。

        姬岑笑：“难为你这个弟弟的懂得孝敬我，那就劳烦丁香姑娘弹一曲《汉秋》。”

        齐翩翩面不好看，早在她瞧见小红杏的时候，她心中就十分懊恼穿舞衣这个举动，毕竟，她曾经比舞输给小红杏，现在小红杏叫她来舞，她不觉得这是抬举，反倒觉得她是有心刁难自己。

盈一拜，声音清脆：“丁香拜见太殿、荣安公主、玉公。”

        丁香缓步走到凤首箜篌那里坐，还没开始弹奏。

        “我……”她想不到合适的措辞拒绝。

        “至于齐小……”

        小红杏觉得她脸上的笑容是挑衅，心中忍气，拖长语调冷笑：“不敢当你一句江夫人。”

        齐翩翩期待地望向玉无瑕，像一只昂等着被夸的小乳燕。

        齐翩翩只好从座位上站起，“公主想看，小女自然不敢推脱。”

        姬晏与她对上视线，浑就觉得不自在，神漂移一会，看向玉无瑕，问：“表哥，你想听丁香姑娘弹什么？”

        玉无瑕斟酌一番，：“江夫人嗓音柔如莺声燕语，丁香姑娘歌声清澈如空谷幽兰，二者本就无可比，何必非要一较低？”

        索，丁香与齐翩翩往日在百花芳草园也是经常合作的，二人也算有默契。

        丁香不明白她为何揪着自己不放，心中微叹气，“丁香不及江夫人多才多艺，能歌善舞。”

        又兴致地问玉无瑕：“表哥，怎么样？这，你知小红杏刚才的表演有多糟糕了吧？她的歌声跟丁香姑娘，那更是没法比。”

        初篁与翠篁赶忙去为她们列座。

        小红杏勾唇讽笑：“我从前尚未嫁给江过雁的时候，可是喜楼的牌花魁，每日里迎来送往的，若是不会唱又不会，怎么招揽生意？到底是比不得丁香姑娘命好，在玉家大宅，名义上虽是女伶，可待遇也不比小人家的小差，若是想搭上那个大官，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姬晏一颗心砰砰，脑混乱到想不来什么曲目，只好看向姬岑：“皇，你想听什么？”

        她望向小红杏，并不知她份，不知该如何称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