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樱桃吗?”
解清泽闻言,手的动作缓了缓,突然开:“若孤没记错,前些日,我刚刚杀了不少人。”
“啊?这,寒冬腊月的,也,也有樱桃吗?”她突然觉得有些恍惚,呆呆地问。
她拘谨地坐直了,不明白解清泽想什么。
案后的人极其傲地撇开,才,“孤是何人,随便一算便能算到。”
她又暗暗回去打量鬼魂,希望她能抬抬,看看她求救的神。
还有就是,刚刚见到解令止死时,她其实也害怕过。可不知为什么,即便心里害怕,真正面对解清泽时,这些事却一件都想不起来。也许是因为,他当时泪痕未的中,太过悲伤了,悲伤到让她同受。不过这件事,她应该永远都不会告诉解清泽。
解清泽闻言突然将撇到一边去,对她没好气,“算不到。”
终于,解清泽似是已画到最后一笔,再往纸上看,已成了一串栩栩如生的缀满鲜绿叶的细碎红果。
她最近刚开始接丹青,很好奇他会在纸上画什么,于是偷偷地往他那边瞄了瞄。
“那殿能不能帮我算算是何时呢?老实说,不知生辰有时也有些不太方便。”她殷切。
解清泽的表仿佛在说一件和自己无关的事一般,只是看着她的目光又让她觉得有些幽深,然后他又:“有的,不过有些费事。”
说罢,他又神飘忽地看着案上的烛火,嘴角微微勾起个嘲讽的弧度,仿佛是自言自语,“倒是有些劳民伤财。”
她看着解清泽,偷偷咽了,慢吞吞,“许是因为……殿……面善。”
最近和鬼魂读书,鬼魂说樱桃便是红的,一串串挂在枝上。
为何,突然提这个……可他面容沉静,语气轻描淡写得仿佛在谈论今天天气如何。
他又勾勒了几笔之后,才放笔看她,神暗了暗:“所以,你为什么看起来一也不怕孤?”
鬼魂不知何时终于放了那些卷宗,听到她的声音后也飘过来看了一,浅笑:“不是啊,樱桃还要比这大很多,哥哥画的是忍冬之木。”
纸上已用极细的笔勾勒枝和几枚叶轮廓,他提笔沾了些绿,又用清在砚台上抹开。
“哦。”她,不明白解清泽在气什么,不过也没再说话。
“想吃樱桃吗?我找人来。” 他又耐心对她重复。
刚说罢,解清泽看向那烛火的眉目突然变得很冷。
解清泽又撑起看了看她,突然将那副墨迹半的画用两只指递到她面前,“送你了。”
“嗯?”她回过去看解清泽,他却也在撑着冷冷地看着她,还微微活动了脖,理了理袍袖,换了个姿势。
“殿画得真好。”她发自心地赞叹。
她闻言瞬间将摇得像拨浪鼓一般,“那还是算了吧。”随后她又无所谓地笑了笑补充,“殿,我福薄,应该是吃不得这些的。”
也不知这句话到底哪里惹怒了解清泽,只看他僵着个脸,突然便对着她俩,“我累了,你们两个若是实在无事,那便吧。 ”
“啊?真的吗?谢谢殿。”她一雾地接过那副画,又拿在手上细细观察着,只觉得那果红得一串串的,煞是好看。
“嗯。”她疑惑地了,“殿如何知的?是在冬天,不过我也不知是几月几日。殿若是不说我都快忘了。”
她越说越觉得古怪,忍不住又问了一遍,“殿是如何知的?”
“你的生辰是在冬天,对吗?”她突然听得长案后的人问。
想着想着,她终于将那壶茶喝完了,只觉得通发,连一直发冷的脚尖都仿佛在冒着气。她观摩着解清泽认真绘画的样,也不知何时才能打断他,好赶紧找借离开这里。
解清泽闻言,对着她冷冷地嗤笑了一声,却又低去,继续描绘他的丹青。
“殿画得真好看。”她又忍不住发自心地赞叹,“这是什么,樱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