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篁听她赶客的意思，于是提醒玉无瑕：“公，既然药也已经送过来了，不如，我们先回去吧？”

        玉无瑕坐了一会，站起，踱步到廊，看着院中的一树树粉黄杏花。

        初篁摇失笑，走回玉无瑕侧。

        初篁面有尬，也不知该如何回应才好。

        “碧虚公，请喝茶。”

        玉无瑕朝她了一，：“你家夫人呢？可还安好？我素日对医术颇有钻研，你不若将她请来，由我为她诊脉一二。”

        初篁：“我家公唤尔等过去，你们可愿赏脸前往？”

        玉无瑕上门的时候，门房来报豆蔻，豆蔻一惊，没想到玉无瑕居然会来探望小红杏，心中无奈，又不能赶走他，只好去迎他花厅。

        豆蔻只好摆手：“没事没事，鲜少见到夫这般关心学生的，我家夫人真是有福气，能遇到碧虚公这么好的先生。”

        玉无瑕吩咐：“初篁，你去唤她们过来。”

        初篁跟随在他侧。

        他抬步离开池塘，了湛园，与初篁坐上车，一去了江府。

        豆蔻打量他一，又犹豫地看了初篁一，“夫人早上喝的汤药有安神功效，，也不知要睡多久才会醒转，初篁姑娘，你看……”

        初篁将药包递给豆蔻，笑着解释：“这是我家公开的去暑药，豆蔻姑娘，可以叫人去熬煮一碗，等江夫人醒过来，喂她喝，病定会有所好转。”

        三两丫鬟站在不远，偷偷瞧他，一边与同伴低语，一边嘻嘻笑，脸上带着羞之态。

        半响，她只好冲豆蔻赔笑，“豆蔻姑娘，我家公是个执拗的，一心牵挂江夫人的病，望你见谅。”

        丫鬟们七嘴八地问：“公叫我等前来作甚？可是要吩咐我们什么事？”

        豆蔻接过药包，笑着回应：“真是多谢碧虚公了，我家夫人若是知晓此事，定会很念公的一番心意。”

颔首：“那就走吧。”

        玉无瑕凉凉地扫了初篁一，：“无妨，左右我今日无事，便在此地等夫人醒来，届时为她诊脉一番，我才安心。”

        丫鬟捧着脸，“碧虚郎果真名不虚传，比传言中还要……”她想半天，想不什么文雅措辞夸玉无瑕，只叹：“好看！实在太好看了！”

        *

        她们在前领路，玉无瑕与初篁跟在

        豆蔻巴巴一笑，“这怕是不妥，我家夫人不适，早上喝过药就睡着了。碧虚公不若先请回吧？等夫人病好了，明日自会去湛园寻公赔罪。”

        初篁有惊讶，但还是走近那些丫鬟，她还没开，一个丫鬟凑近她，低声问：“，那位公是不是传闻中大名鼎鼎的碧虚郎？”

        玉无瑕颔首，心中暗，果然是小红杏理的丫鬟，跟她一样不着调，又带着少女的天真烂漫之态。

        丫鬟忙不迭：“好呀好呀，请公随我们来。”

        初篁莞尔一笑，“姑娘好力。”

        *

        玉无瑕“嗯”了一声，不再说话，坐在交椅上，岿然不动。

        丫鬟们忙不迭应：“愿意愿意！”

        另一丫鬟艳羡：“夫人真是幸福，可以每天跟着碧虚公学作画。”

        豆蔻不知该说什么了，“这这这……”

        玉无瑕眨了一睛，面上没有什么表。

        豆蔻亲自给玉无瑕奉茶。

        她只希望玉无瑕等着等着就不耐烦了，自己提走人才好，因此没有询问玉无瑕要不要拿本书给他打发时间。

        豆蔻：“既然公持等候，那婢还要忙，就先去了，请你主仆二人自便。”

        豆蔻颔首，急忙去了，她拿了绣品去门房那儿坐着刺绣，打算等小红杏一回家，立将玉无瑕来探病的事告知于她，也免得她装病的事馅。

        “赔罪自是不必，”玉无瑕坐在交椅上，端起茶杯抿了一，面淡然，语气里藏着一丝担忧，：“她生了病，本就不好受，我怎会忍心苛责于她？”

        玉无瑕：“我第一次来江府，对此地不甚熟悉，你们可愿带我参观一番？”

        初篁：“有劳豆蔻姑娘了，若是江夫人醒来，请你差人来告知一二。”

        说完，不等初篁引路，纷纷跑到玉无瑕跟前，她们你撞我、我推你，期期艾艾地偷瞧着玉无瑕，齐声行礼：“无瑕公安好。”

        玉无瑕负手而立，静静瞧着那些艳态姿的杏花。

        初篁呵呵一笑，“豆蔻姑娘过誉了。”

        玉无瑕转去瞧她们，她们“呀”一声，抬袖遮脸，心喜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