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完最后一门就可以回家了。这是三一个月一次的“完整”周末，学生们可以周五午就离校，周日晚上回校。

        赵依甚至还有没反应过来，就这样看着林寻笛的脸凑近又拉远，觉像梦。“嗯……嗯嗯。”她意识应了几声。

        “那……去吃饭吧。”赵依意识压低了声音，像是怕吵到楚鸣秋。

        “啊……可以吗？”

        “依依周日再见。”林寻笛楼时特意经过赵依宿舍，和她告了个别。

        林寻笛，拉起赵依的手，但是没走两步就看起来自然地松开了。有可惜，赵依想。

        “啊，笛真的把吉他带来学校了呀？”看到林寻笛背后的吉他，赵依有惊讶。

        “那……笛急着回家吗？现在弹一会好吗？”赵依犹豫片刻，邀请林寻笛坐到她边来。

        校门外车来车往一片嘈杂，晚霞绮丽。

        她想到了一首温柔的曲，只是弹奏开始时，林寻笛才发现自己自己的手有抖。抬瞄一赵依，女孩专注地看着自己的演奏。于是更专心更努力更投，好像要把所有绪琴弦里。

        之后的考试赵依正常发挥，试题有难度，但也不至于像数学考试一样让人崩溃了。

        “那我弹什么好呢？”林寻笛听话地坐在赵依旁。和她离得好近，林寻笛觉得来和赵依说再见是正确的决定。

        楚鸣秋走教室，看来她已经吃完饭了，翻开理练习册，复习起来。

        “一起走学校吗？”沉默一会，林寻笛问呆呆的赵依。

        林寻笛收拾好吉他，探宿舍门外看了看：“外面的天真漂亮。”

        林寻笛不说话，手轻轻拍赵依后背。

        “对不起……我总是这样……”泪，赵依绪略略平复，“因为为一些小事都会哭，是不是不像一个alpha？”勉挤一个自嘲的笑，赵依知一定很丑。

        一个吻也落在赵依耳旁。

        “我也觉……在梦。”林寻笛回答，赵依这才发现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可以不要醒吗，依依？”

        琴声停止。

        “笛……”赵依叫边人，“我还是觉得我在梦。”

        赵依看向林寻笛，温和的，仿佛看到自己想法的睛仿佛带疑惑。她定了决心。对不起，寻笛……你会原谅我的鲁莽吗？

        赵依很清楚这没什么好哭的，一科考差了，大不了其他科目更加努力来弥补。但是她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她也在很努力地学数学，但就是考不好？付了努力，难不应该有回报吗？属于她的回报什么时候才能到来，还要她等待多久呢？

        “谢谢笛的歌，谢谢，谢谢。”赵依揣着这辈最大的勇气，亲了亲林寻笛的耳垂。就像一个人悬崖――

        太好了，好到不真实、好到有些虚假。赵依的脑海里有一个声音回响，虽然微弱，但并不停止。

        “笛……路上小心，”赵依自己的声音也有发抖，“天要黑了。”

        林寻笛愣了愣，然后笑了，恍然大悟的，释怀的。

        赵依看着林寻笛的手指在指板上动，横时微微用力，左手的骨节会明显一。真好听，好漂亮的手。

是没忍住了来。真窝，亏自己是个alpha，一场考试没考好就泪……还是在林寻笛面前。

        “嗯嗯，之前答应过要带来学校弹给你听嘛！可惜这段时间我们都忙的……我没空弹，你没空听。”有些遗憾的表。

        一曲将终，林寻笛看向赵依，发现赵依的睛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凝成实际，像海上漂浮的冰山。

        ――但是被一双大手接住了。赵依知，自己的脸一定很红。

        林寻笛靠了上来，赵依愣住，一香气飘来，大概是林寻笛用的洗发气味吧。蜻蜓一样地，林寻笛抱了抱赵依：“没事的，谁都会掉泪，谁说掉泪的就不是alpha了？时间还很多，如果依依愿意，我会……一直帮你。”

        “笛想弹什么就弹什么。”赵依笑笑，等待着。

        快到校门，赵依觉得自己还是在梦。晚霞真的很，到不真切。她忍不住一再侧目去看边这比自己还一些的alpha，她是真实的吗？她和她是不是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