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推，“慢吃。”

        “谢谢……”

        乘客的轮廓重重叠叠。林寻笛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站在了车门边，可是还有几站才车。想回去，回到赵依边去，请求她原谅自己这些年的不敢靠近，原谅自己让她一个人挣扎……曾经那样紧紧拥抱着的人啊。可是再回去就打扰她了吧？她明明一个人过得也很好，前几天还升职了呢，她肯定已经有了自己稳定的生活，自己的介是不是已经打扰了呢？林寻笛没有车，或许不必要再特意去找赵依了，想坐，可是刚刚的空位已经被见针地占住，她无落座了。

        “当初你帮了我那么多……我现在只帮了你这么一……”赵依叹气。

        “不必这么想，还是要谢谢你。”

        通话那，压抑许久的哭声，像家乡小城回南天的汽，渗林寻笛耳朵里。

        “那我吃完就回去了，昨晚我室友给我打了几个电话都没接到。”

        “原来人会老得这么快。”

        “恭喜啊。”林寻笛把昨天的喜又重复了一遍，她终于快吃完一玉米。赵依不知为什么迎合着她的速度，把半杯豆浆喝得像是在细细品茶。

        “嗯。”赵依不置可否地应一声，喝一豆浆，把嘴里的东西一脑全东西全咽去，相比之，林寻笛吃玉米看起来更是慢条斯理。两个人只有咀嚼和吞咽，不说话。

        “我的胃……”赵依的手捂住肚，“寻笛说的对――我的胃前两年开始就有溃疡了――昨晚不应该喝那么多酒的。”苦笑：

        手机响了，林寻笛一激灵。不知为什么还没备注的号码，但是她知是谁。咽咽湿涩的咙，正常的嗓音就好。

        “……依依，怎么了？”

        坐在回自己住的地铁上，林寻笛不断回想起赵依苦笑的脸，细纹、睑的乌青、拧起的眉、有些缺少血的嘴唇，好像有平凡的脸……对面的座位难得没有人，车窗上隐约照林寻笛自己的脸。这张脸很丑吗？好像没有；很好看吗？好像也没有。自己的脸和脑海中的面容重叠，分不清。这些年林寻笛总会好奇，那么久不曾见过的人会变成什么模样，是更加动人，还是普通地衰老。看到了才知，依依，原来我们都一样。

        “应该是我谢谢你，在我刚职的时候，依依真的帮了我很多。”林寻笛好像也不知再说什么，两人应该说的上相熟，可不知为什么又觉得陌生。“……以后喝酒不要一次喝太多。”林寻笛有些巴地补了一句。

        林寻笛说不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