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都走不了……”

        她一一听着，里有温和的光。

        苏笙说了两分钟，直到聂渡云开了，才不舍地挂了电话。宁昭同撒了句黏糊的，把电话关了，看向薛重光：“二叔要说什么来着？”

        “……”

        薛重光开不了。

        合着这几鞭得苏格非生活不能自理的女人还怀着孕呢？！

        把宁昭同扶车，薛预泽多站了一会儿，抱了抱她。

        “吓着了？”宁昭同了他的后脑勺，“我可跟你说过的，我不是什么好人。”

        薛预泽把脸埋在她发里：“没吓着，只是有愧疚，说好的家宴成这个样，肯定让你不开心了。”

        “我开心的啊，好久没这么人鞭了，”她笑，“倒是你，准备怎么帮我屁？”

        “……听起来好奇怪哎。”

        “不许乱想，那就准备怎么帮我善后。”

        “好像更了，”他若有所思，又在她提意见的前一秒笑来，“没事，苏格非更不是什么好人。我从小跟他打了不少架，本来关系就不好。”

        “你跟他关系不好，你那二婶还想撮合你跟他妹妹啊？”

        “……昭昭怎么那么聪明，一就看来了，”他低笑着捧她，亲了亲她的脸，“我二叔是赘的，二婶没孩，一直把苏格非和苏馨瑶当孩看。如果苏馨瑶跟我有孩，那他们苏家就能名正言顺地来分薛家的糕了。”

        宁昭同都听愣了：“好复杂。苏家馋你们家家产，那你二叔为什么要赘？”

        “那就是一个更长的故事了。”

        “好吧，那我改天再来听，那卫秋的事也改天再跟你说，”她也亲了他两，“今天的经历虽然不太愉悦，但好歹见过父母爷爷二叔，咱俩也算知知底了。宁薛氏你即便寒微了些，也算良家弟，以后切记恭顺行俭，好好伺候我，知吗？”

        这话实在太有意思了，他忍不住笑，回了一个吻：“臣妾遵旨。”

        “我跟你说一件事，你不许骂我。”宁昭同抱着猫倚着，轻轻踹了一脚沙发尽的老男人。

        沈平莛摸着她的脚踝，睛还没从书上离开：“好，不骂。”

        “我今天打架了。”

        沈平莛取镜，抬起，她连忙调：“说了不骂我的！”

        话堵在咙里，他轻咳一声：“不骂。不是薛家的家宴吗，什么况，还打架了。”

        宁昭同没正面回答，只是问他：“韩非的书你看完了吗？”

        他。

        “卫秋有消息了，”她，“他托薛预泽一个族弟来挑衅我，话说得很脏，我没忍住。”

        卫秋。

        那位把蕞尔小国发展成东境霸主的荀卿弟，要以她为后、被张良刺死在里的，卫王。

        沈平莛大概明白了：“很恨他。”

        她笑了笑：“凌迟一千刀都不足以愤。”

        他明白了：“知他现在在哪里吗？”

        “知，但是不急，”她缓了神，“以前你跟我提过薛重光这个人，还有没有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