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陆那边吧，能申上巴黎师就好了，不行津剑桥也行。”

        车的司机是聂郁的警卫员，一个姓陆的小伙，山东人，板格相当壮实。他一车，张黎看到那小伙直得过分的腰板，有了猜测，走近过来：“是聂哥一家吗？”

        崔乔略一挑眉：“那就不用多说了，您一看就没少吃小孩儿。”

        老吴一坐起来，期盼地看向崔乔：“我想跟你咨询个事。”

        老吴住额，看着痛苦极了：“她说她要给宁老师当女儿，在家里撒泼打的。”

        宁瑱比亲爹还动心，举了手，有兴奋：“阿娘，觉真的可以试试！”

        “没理啊，”宁昭同看了一韩非，“太师又没有论文指标，现在有什么想法直接发微博，可自在了。”

        过玄笑得不行，推了老吴一：“让你说什么对象不对象的，把人家吓到了！”

        韩非轻笑声：“先用膳吧。”

        过玄：“……完了，动心了。”

        聂郁从后座钻来，跟她握了一手，笑：“恭喜令千金喜结良缘。好久不见，你让我把家里人带来，我可是真带来了。”

        “挂了一门，今年重修了。我让她收收心，不然毕不了业，考上了都去不了，”崔乔解释，又问，“允允是什么打算，我记得去年说想辞职去留学？”

        “去哪里啊？”

        “不急，咱们回家再研究，”宁昭同撑着脸，对上韩非好笑的神，“带上姜教授过教授建个不用发论文的云梦学，山长，有信心吗？”

        “……你别说你动心了，”过玄警惕地看她，“别想撬我，我是一把年纪的老太太了，就等着拿着退休金全世界乱跑了。”

        崔乔觉得自己听明白了：“意思是当我的女儿会比较好？我可以啊，白捡那么大一个女儿。”

        第二天午两，一大家开着车朝绍兴走。

        老吴了一气，语调为难：“那个，小质有对象吗？”

        大家都笑，过玄问他：“小质考研结束了吧，怎么不跟着一起过来玩？”

        崔乔应声：“我今晚打电话问问她，合适的话找机会让两个丫见一见。”

        过玄得到老公授意，问宁昭同：“你听说过吗？”

        老吴开玩笑：“这也是一种亲家。”

        “他想去念二博。”

        “？”

        老吴正经了一：“允允喜宁老师，说想给宁老师当女儿，这话是真的。但我跟你不一样，愿意嫁宁老师也不愿意要我，我就想着，要不问问宁老师愿不愿意收个女儿……”

        不用发论文？

        崔乔一听就笑：“南大，她以后想笔译。”

        解先生轻笑：“可惜了，我们这边找人算过，允允命格和太师有些相冲，在一家里容易事。”

        崔乔疑惑：“应该没有吧，可能有，没跟我说过。”

        老吴一听闺女名字就椅看天花板，过玄轻笑一声：“辞职已经提上日程了，留学估计是随说的。她想去福建接手她爸的农家乐，我说她没那个力，她说她雇人来，她负责收银和宣传。”

        网络上常常有比较江苏人和浙江人谁更富的帖，最后基本都承认虽然江苏缴税更多，但浙江藏富于民，百姓过得更好。别的不说，这一路走来，崔青松和聂渡云看着村里一栋栋漂亮面的小别墅，一直在不停地叹是真比不过。

        “……”

        崔乔估计他还是想把孩送去，应声：“你说。”

        过玄笑：“那太行了，津剑桥都不行，你就准备着帮太师办学校吧。”

        “没，应该没有，”宁昭同搭话，迟疑了一，“等等，允允不会……”

        过玄拍了他一，认真地对崔乔说：“主要是问问小质的意见。”

上蹿的，态度也亲：“那你看得来我比他还大吗？”

        “孩都成年了，孩决定就行，”崔乔直接低跟招质发了个消息，“她论文已经写完了，个学期应该都有空。”

        “那不就巧了，让妈以后多关照关照，”宁昭同开玩笑，“以后过老师的书都给小质译。”

        宁昭同一听，笑了：“我愿意啊！”

        过玄示意了一隔桌：“也要跟叔叔阿姨说清楚，还有，你前妻那里……”

        “以后呢？”

        呜呜呜云梦那段经历是他两辈最舒服的日！

        张黎倒是杭州人，但独女嫁到绍兴面的县份，听说男方家是生意的，家底很厚实。等到地方了，看着一排竖标奔驰的婚车，崔乔略有嫉妒地评价了一句：“可恶，浙江人真有钱啊。”

        “哦，就这样啊，”崔乔放心了，“吓死我了，我以为你想跟我当亲家。”

        宁昭同闻言，愣了一，而后直了背脊。

        过玄多问了一句：“考的哪里啊？”

        过玄轻哂，倒是提起另一件事：“一直没问你，先秦年会那个事，最后你是怎么理的？”

        “玄玄！”宁昭同笑得甜蜜，“怎么八字还没一撇就说那么伤人的话，我这不是想谢一你提供的新思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