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如此,父王素来不好,近来北疆又不太太平,赵靖辅政已累神乏,很少与他们一起闹。
座之后,端阳想看看有无熟识的人。观望了一圈,不见旁人,唯有末座惨绿一少年,如玉如山,园圃里的兰花也不及他半分温清冷。
史婵抱拳,“史婵,公叫我三娘也可以。”
他没有怨言也就罢了,竟然还和她歉。
“你的太哥哥是个大忙人,哪有此等闲,”史婵随手转了转空杯,“太是来与太常卿大人议事的,看见这里有秋兰宴,便和虞括多说了几句话。”
史婵劝端阳:“太不来才好呢,他总是一板一的,来了大家都束手束脚的,反而不好玩了。”
坐在一边的秦异目送端阳半推半就地去了那边榭,也准备起
括,秋兰宴会那天端阳便特意来早了些。一到庭中,便有虞括边的小厮近前为她领路。
他玩笑一句:“公主不收,是还有气吗?”
秦异还礼,十分礼貌地称呼她“史姬”。
他们三个客人坐在这里相见甚愉,主人却迟迟没有现,一直忙上忙的也是小厮。端阳觉得奇怪,便问史婵:“你见着虞括了吗?”
定远侯史家,累世军功,养来的女儿也是豪迈不羁的。
少年的步履沉稳,腰间的双鱼白珮贴着浅碧的衣料晃动,仿佛鲤鱼跃于碧绿之间。
秦异从腰间解玉佩,说:“此就当是异准备的贺礼,虽然迟了,还请公主笑纳。”
端阳当即否定,见秦异仍掌托着双鱼珮,言笑晏晏,心知不好拂了他的意思,只得收。
夹在中间的端阳察觉他们两人互不相识,指着史婵对秦异说:“这是定远侯史家的女郎。”又向史婵介绍:“这是秦国七公异。”
端阳吓了一,见是史婵,喜上眉梢,赶忙拉过史婵的手,“我就知你肯定来了。”
这块玉他时常佩,想来十分喜,端阳连忙推辞。
端阳抬看他,问:“公如何在这儿?”
啊,这件事,快一个月了吧,端阳都快忘了,他还记得。
说着说着,史婵突然反应过来自己所来为何,话锋一转,“那边亭里还有其他女郎,我们到那边坐坐。”说罢,就要拉着端阳走,不容拒绝。
秦异一边坐一边说:“前几天异去希音阁,正好碰见括取琵琶,便结识了。”
话音落未片刻,秦异突然神严肃起来,与她歉:“前段时间公主生辰,异本该赴宴,只是当天才知路途太远,也来不及准备车,所以没去。一直没机会和公主歉,还望公主见谅。”
端阳有些失落。
遥遥相对的招呼还未打完,他已经起向她走来。
端阳摇,希望结束这个话题,“不是什么大事,不过就是找个机会大家一起玩闹罢了,公也不要在意。”
她刚从那边过来,看见虞括跟只鸟儿似的,唯唯诺诺跟在太靖后。
她亲自去过他的住,知他不是假话。鸿胪寺轻慢待他,自然不会给他准备行的车。
原来他就是秦异,前几天听虞括提过,他在希音阁结交的弹琴少年,今日得见,真乃清雅迈。
虞括那家伙这次结交的倒像那么回事。
端阳摸着手里的玉,突然有人从她后来,拍了一她的肩膀,说:“我正找你呢!”
端阳惊喜,“太哥哥也来了?”
史婵坐到端阳一侧,才注意到对面的青衣少年,和眉笑目,颜无双,却不是京中的熟面孔,一时不知该如何称呼。
秦异眉目笑,回答:“括相邀,未想公主也在。”
他也看到了一冷月广袖襦裙的她,投来一目光,于是端阳冲他微笑。
鱼儿越游越近,停在她前。
玉在他掌中,却还没染上温度,在七月的日光,仍是冰凉的,真的就像从里的白鱼。
端阳示意他坐,惊奇,“你和虞括,如何认得的?”
史婵幸灾乐祸说:“他呀,还在听太的训呢。”
“当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