拭脸上的晶莹珠,他呆愣片刻,似乎还没反应过来目前是什么状况。
不太好,他觉肚沉沉的,像是被人灌了一吨,也晕晕的,像是被人重击过。
你摇了摇:“不知,至少已经过去一夜了吧,我们掉来的时候是晚上,现在已经白天了。”
忙完一切,祁煜果然唤那块石板翻了翻,“今天是第几天了?”
祁煜叹了气,抬手将石板压手心,那石板很快便消失不见了。
祁煜的脸恢复了许多,看着那个丑丑的蝴蝶结,忍不住挑了挑眉。
你……哭了吗?他不确定地想。
你蹲在旁边看着他熟练地为自己理伤,肩膀靠后的位置他碰不到,于是对你使了个,你立刻狗地跑了过去。
“割。”这一个字仿佛从齿里挤来的,压抑着所有的痛苦,他说完之后,立刻闭上别开不看你了。
终于理好伤,你用沸过的纱布为他包住伤,然后信手在他的肩膀上绑了一个蝴蝶结。
“祁煜,你……你已经好了吗?”利莫里亚人的自我修复能力居然这么吗?他居然已经可以自己走动了!
他咬紧牙,似乎痛到极致,可就算这样,他也没有大吼大叫,没有掉泪,只是将匕首递到你手里。
“……咒语?”
祁煜疑惑地偏了偏,你以为他摔傻了,顿时一个绝望的表。
他顿时觉到有些语,可到底也没力气再呛你幼稚,目光扫到前面半臂深的溪,这么浅的,却没有涸,甚至
你见状连忙搀扶住他,将他拉起来靠在你的肩膀上。
“你伤上的毒应该已经被冲刷净了,只是泡了太久的,可能有些肌肉已经坏死了,你赶紧生一火,我来帮你理伤。”
你目瞪呆地看着,忍不住叹:
“咒语是什么,你快念啊!”
——
祁煜没有回答你,只是沉默地褪里衣,又从衣服堆里翻匕首,放在火上烧成赤红的颜,等刀刃的温度退去,他举起匕首,脆利落地将自己肩膀上发白的腐肉割了来。
他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到最后也没说。
“要我怎么?”
“嘶!”
他抬看了看不远的瀑布,它的源藏在山的一峭之上,在这里本看不到上面是何况。
又沉默了一会儿,祁煜抬看了看的,这个沙坑看起来至少有三十米深,周围的墙向倾斜,攀着石爬去的可能几乎为零。
你发现他好像总会这种言又止的表,每次没能说的话,最后都被他记在了那块古怪的石板上。
他在心里思索着要如何去,耳边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一回,居然看到你在池边泥团。
祁煜默不作声,反倒是你,看着他的伤重新鲜红的血,忍不住觉到肉痛。
你还在喋喋不休,祁煜已经撑起来,慢慢地挪到了火堆旁。
你握着匕首的手有些颤抖,可是真正落去那一刻,你的心却是无比的定。
他勉支撑着爬起来,但是手臂毫无力气,最后又摔了回去。
没关系的,坏掉的东西,就是要割除的。
肩膀上后知后觉地传来剧痛,他难忍地息了一声,你听到动静之后,立刻附查看他的状况。
你叽叽喳喳地说着,可祁煜双无神地看着前的景象,像是丢了魂儿似的。
“好了!我扶你过去吧,你的上太湿了,必须赶紧烤……”
有歪,因为你从没系过蝴蝶结,在王城里,你就没有正儿八经地穿过衣服。
……
这是真的完了……
“祁煜!你醒啦?你觉还好吗?”
然而一秒,祁煜的指尖便燃起一簇火焰,小小的火芯微弱到仿佛一秒就会熄灭,他轻弹指尖,那簇火苗顺利地飞到了柴火堆上。
你焦急起来,撑开他的手指对着那堆枯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