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奢望。
直到他遇到了胡荀,一次,他被人需要着,打心底里觉得这个人或许就是他的机会。是他脱离这个泥沼的机会。
只是胡荀需要他,也需要其他人。他并不是唯一的选择,但是他想要成为胡荀不能舍弃的选择。他只是一心想要抓住胡荀,却适得其反了,遭了厌烦,他拼尽了全力去挽回,胡荀在得知了他的世后,谅了他。
你想回到方家么?胡荀这样问。
【这世上,总是有失才有得的。】
有失才有得。这句话,他记了七年之久了。他想要说些什么,可惜咽中的毒药已经蔓延开来,像是吞了火炭般的灼,在中焚烧。他痛苦的在地上翻,想要用手掏那些痛苦的来源,但双手却被紧缚在后背。
那个人就那么站着,冷漠的看着他。
可是他不明白,究竟是了什么事。
“方家真是有趣,恨你的是他们,怕你的也是他们。”那人冷哼几声,拿起了一卷书册,他认得那是方家的宗谱,那人见他看清了,便随手将书册扔了一边的火盆里,泼了几杯酒去,“你看,这火燃得多旺呢。”
他望着那盆中熊熊燃起的火焰,忽地从脊梁爬起了一丝寒意。
胡荀要杀他。
为什么?为什么!
胡荀嘴角一勾,知方迁已然明白他的用意了,迈步走了过去,揪着方迁的衣领将人拖了起来,“我一直都很喜你这么聪明。”真是可惜……“但聪慧总要用对了地方才是聪慧,不然就是愚蠢了。”说罢,便将方迁摔到了等候许久的,方家人面前。
“胡郎君,我家宗谱不慎烧毁,明日再写便是,只是,我方家与这竖可无半关系的。”
“既然如此,真是劳烦方家替胡家送来这样有趣的东西了。”方家连声不敢,喏喏地退了。
方家的人一走,胡荀便悠哉悠哉地坐到了榻上去,看也不看那边一,方迁不明白,这些年来,他从未过什么有碍胡家的事……忽地,方迁脑中一个激灵,不会的,不会的……玉树的事他得十分隐晦,抓人的那几个早就理净了,即便是方家那些见过玉树的人也都不知玉树的份的。
胡荀又是如何知的。
不行,他不能就这么死了,他忍耐了这么多年,可不是这么轻易就能死的,方迁艰难的挪动着,向着胡荀的方向蹭着,可惜他说不话来,什么都无法为自己分辨,胡荀余光瞥见他的举动,冷笑起来,一抬巴,立刻有仆从上前将行动不便的方迁拖了过来,扔在了胡荀脚边。方迁连忙用脸蹭着胡荀的小,角噙泪,一副楚楚可怜之姿,胡荀见惯了他这副模样,以往会觉得可亲可,如今却只剩了厌恶。
“如此是想明白了。”胡荀满面揶揄,掐着他的巴,方迁角一抖,泪便随之落了,汪汪的黑眸里满是讨好和惧怕,衬得柔媚的脸上满是凄,其实,他这副作的姿态,胡荀一向是受用的,便是看了,胡荀心里也是受用的。“自此,你方家小郎的份也没了,不恨我么?”方迁中雾朦胧,缓缓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