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觉。
她手掌贴着,分明能觉到心脏的动可却觉得那有个空,还是无底,任何事来都落不到低,没有反馈。
秘书在整理会议桌,老魏总开完会已经带着人去了,徐今良站起来问他:“我的制服呢?”
“制服?”秘书有些傻。
前的徐今良穿着等定制西装应该是在总时的着装,只是工厂里除了特殊场合领导层会穿正装以外没有人会领什么制服。
不过毕竟也是工作了几年,秘书并非不认识徐今良,从老魏总那知她过来胜任还恶补过她的,很快就反应过来说:“制服的话我们厂里还有工装,等就送您的办公室,请问您的尺码是――?”
徐今良一怔有些恍惚,随后想到:是啊,时代不同了。
之后她在卫生间的镜前,看着镜面里那个将桃花也磨得锋利的年长女人,喃喃声:“是啊,时代不同了。”
她缓慢地伸手,纤长的手指无限靠近镜面中长了细纹的尾,将快要碰到时却突然如同被火了一般飞快地收回手指。
她的心不可抑制地迅速加快,一种惋惜生命逝的绪突兀又糟糕地冒来。
这觉让她很难受,好像她壮久了突然就要面临残废;好像她一直掌握的力量已经不可避免地在不知不觉中消失。
财务经理在卫生间惊声尖叫连带爬地摔来,等她站起来又忍不住气红了脸啐骂:“真他大爷的神病,为什么选她?”
原因是徐今良常年冰冷的气场已然让人习惯,可是刚刚,她面对着镜尖声大笑极尽癫狂。西装笔又格外挑的年长女人像是中邪了一样狂笑不止,任谁都会吓一。
这一变故让走廊被人围了起来,七嘴八地问怎么了。门经理指指卫生间还没等说话,一秒徐今良淡定地从里面走来。
她并没有什么不妥,只是脸颊上有些红,像是用力过度脸充血压迫细血而生的红,嗓有一的哑,“别围着通。”说完她还是那副气场全开的样,跟鞋踩节奏离开了这里。
第二天徐厂长没来上班,一打听是她去参加葬礼。
王淑琴阿姨的葬礼,传言说这个阿姨是徐今良刚工作的时候认识的,在她单位堂工作,她来南方后王淑琴过来投奔她一来二去她们如同家人一般。
葬礼非常隆重,来的人也都举足轻重。一个没什么贡献的老妪是不能认识那些常现在电视和杂志上的巨鳄的,原因无他,因为徐今良。
只不过他们一个个都一脸苦相甚至没什么心寒暄,等葬礼结束家属待客的时候王淑琴的儿对着徐今良谩骂不止。晁董一见眉心直,连忙带着自己人告辞先一步走了。
商务车里张董摘镜着鼻梁,问:“现在的况怎么办?”
常董抓紧了自己的包,摇着说:“王姨说过的要小心她!小心她!她住院的时候跟咱们都嘱咐过了你们……你们几个傻x男的看王姨是个老妇女就不拿她说的话当回事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