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我,那么大的雪还把你喊来......”
地上哭到失声,即使是喝醉了,也不该变成这样。
又是一担忧的声音传来,她恍恍惚惚,无法分辨。
过风、淋了雪,不意外的,比赛当天,纪津禾发起了烧。
梦中,过去的很多事,像走灯一样在她面前一一闪过。有纪云,有卓艺,有夏笺西......还有很多张看不清脸的黑白人影,他们聚拢、靠近,将她围追堵截在角落。
“奇了怪了,今年江市的雪这么得这么早?”
“你烧得神志不清,怎么叫也叫不醒,吓死妈妈了。”
再次醒来,还是白天。
折腾了好一会儿,连哄带忽悠,宋堇宁才终于睡过去,角还红着,挂着几滴泪。
万柑疲力尽,关了房间里的灯,也楼离开。
她仰,床边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输支架,连接着输针刺她的手背,上面挂着的滴已经输完大半。
他们走后,混沌席卷上意识,纪津禾连翻的力气也没有,昏昏沉沉又睡过去。
还没搞清楚状况,路程昭惊喜的声音蓦地在耳边响起,混乱的视线中很快闯一团黑乎乎的影。
11月10日这天夜里,江市迎来了新年里的第一场雪,漫天白絮,四散飘落,化成珠。路边时不时传来孩的惊呼声,大街小巷,逐渐有人来走动,嬉笑打闹。
但她读懂了。
白茫茫的天花板映帘,鼻尖充斥着消毒的刺鼻气味。
前行的脚步停住,他面惊异,掌心不由自主朝前伸。
“你别撑,就躺在酒店里好好休息,你的那分让小余替你上去说,不用太担心。”
39.2度的温,她撑着,床,晃悠着走了两步就倒了去,还好组长疾手快地扶住了她,把她在床上。
......
她想反抗,她拼命挣扎,低却发现自己被困在十岁的里......紧接着面前的墙变成了一面镜,十九岁的自己站在那端,面无表,嘴巴一张一合,没有声音。
国赛大家都很谨慎,组委会规定最多有五个人上台答辩,他们却来了七个人,就是为了应对这种突发状况。
她说的是:没有人能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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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最后,电话没打去,纪津禾的那通电话耗尽了最后的电量,手机已经关机。惊慌中,吵吵嚷嚷要立刻去首都的小少爷被好友拖拽到卧室里睡觉,好说歹说,今晚的机票没了,我给你定明天最早的航班,你先睡觉好不好?手机?手机已经充上电了还要等一会儿才能开机,开机了我就喊你,到时候你再给纪津禾打电话行不行?
咙了,万柑看着他,一个字也说不来,片刻,叹了气,也跟着坐在地上,帮他找手机。
“啊,醒了!卓阿姨,你快来,醒了!”
“你觉怎么样?”
不知是不是还在担心纪津禾会离开,睡梦中,他仍旧不安,不停地念着“别走”、“求你”之类的话。
这一觉并不安稳。
换好鞋走别墅的时候,天空起了雪。
女人的声音还在继续。
“小禾?小禾?”
同一片天空,不同的人,不同的喜怒哀乐,同时走向各自的人生岔路。
自责的话一句连着一句,吵得疼,纪津禾忍着不舒服坐起
纪津禾动了动垂在床沿的右手,受到细微的刺痛。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