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奥塔并不知。

        你乖乖地缩了回去，又过了一会儿，你听到奥塔警告的低吼，他的腔像地震一样震动起来。

        你坐在他的胳膊上蹭他的脸颊，奥塔的肤被你蹭得泛起红晕，现在他又比雪温了。

        “可以吗？”

        冬后，你的突然猛长了一截，已经快到奥塔一臂的长度了，你被奥塔养得很好，四肢健壮有力，每天最喜的运动就是扛着一块石往雪地里扔，再后来又了一场雪，积雪没过你的大，奥塔便不再让你去了。

        “恶龙……”

        你在他怀里安静地睡着，等奥塔分批冷藏好，你才悠悠转醒，钻奥塔的衣服里喝起来。

        奥塔抚摸着你的发，从发一直抚摸到发尾，他猛然间发现，你的发已经长到腰际了。

        “奥塔，那是什么地方？”

        奥塔不厌其烦地从给你讲恶龙掳走公主的故事，直到你吃饱了要睡觉，他用一块兽裹住你绑在怀里，又扛起一血淋淋的剥光了的老虎，将它埋前的雪堆里。

手心里。

        奥塔载着你飞上空，陆地上的一切都凝聚成了小小的，像是密密麻麻的蚁虫，风雪扑打在你脸上，奥塔低，用巴上的麟角将你回。

        奥塔没有看你手指的方向，他低，巨大的红睛像是两个炙的太阳，他的嗓音很低，比呢喃更轻，他或许并不想说实话。

        你忍不住抱紧白雪，很快外面安静来，只有翅膀划破气的声音，再然后，翅膀的声音也没有了，奥塔停在了火山的山上。

        “奥塔，所以最后骑士救回公主了吗？”

        “那是…公主的城堡。”

        “嗯，故事的最后，公主回到了她的父亲国王的边。”

        他将你放到地上，后的岩浆池因为积雪的缘故微微冻结，中央仍旧的岩浆好似这座山的心脏一样动着。

        “那然后呢，恶龙呢？”

        冬天里只能抓到一些雪兔，你没有杀了它，而是将它养在了山里，它变成了你的好朋友，你还给它取了个名字叫白雪。

        从那天起，你的梦想也变成了掳走人类的公主。

        “多萝西，你想去吗？”

        深红的翅膀张开，轻轻一扇差将你卷飞，你抱着白雪，无措地站在原地，直到奥塔伸一只爪，将你勾起来放脖上挂着的兽袋里。

        自你有记忆起，见过最大的动不过是奥塔捕回来的草恐龙，但奥塔比草恐龙还要大整整三倍。

        你远远的望着那座城堡，心中突然萌生一个想法，奥塔故事里的恶龙太失败了，如果是你的话，一定不会输给人类的骑士。

        那天晚上，奥塔变成龙，飞到森林里找了一些绿的植回来。一直到冬季结束，白雪都没有被饿死。

        “先别来，风太大了。”

        喜的故事终于讲到了一半，被抢走女儿的国王命令一位勇猛的骑士闯恶龙的巢救公主，奥塔的讲述让你临其境，就好像立刻要面对骑士的人是你，那之后你开始格外在意自己的够不够壮，缠着奥塔让他教你捕猎的技巧。

        “乱动？”

        奥塔用石磨成的刀分割冻僵的兽肉，然后丢火堆里烤，你蹲在一旁，用木炭在石墙上涂画。

        “奥塔，恶龙带走了公主，然后呢？”

        奥塔微微勾起嘴角：“当然可以，不过你要向我保证不会乱动。”

        你正专心地梳着白雪打结的，听到奥塔的话，你的睛瞬间亮了起来，像是两颗亮晶晶的宝石。

        你仍旧惦记着那个没讲完的故事，奥塔沉默地看了一会儿远的城堡，而后缓缓开。

        对于这样一个结局，你有些失望，忍不住追问：

        在冬季即将结束的一个夜晚，最后一场比鹅还要大的雪降落了，那是一年中最冷的时刻，你们坐在篝火前，奥塔抱着你，你抱着白雪。

        奥塔没有变回人形，他张开一侧翅膀放在你的上，你背靠温的岩浆石，看着絮状的大雪纷纷扬扬落。

        很快你就明白了奥塔的意思，你站在堆满树枝的山，目瞪呆地看着前巨大的龙。

        奥塔看到你抱着兔喂它吃肉的样，忍不住笑了起来，奥塔很少在你面前笑，他的表比山里的岩石还要冷，笑起来的时候却比雪还柔。

        奥塔沉着，没有说去。这真是一个糟糕的、没没尾的故事，你抬起，突然发现远有一大片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