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蓝本不会信堇中把季怜变成儡的“鬼话”。
此刻没有直接拿玉石手枪崩一弹在前这只恶的脑门上,已经是喻蓝和自己的心抗争过的结果。
那枚玉石就这样借由季怜之手,剜了恶的。
“怜怜……”
堇仍是不安地唤了她一声。
这只会让喻蓝原本愤慨的心更添一份憎恶。
季怜却紧紧地跟了上去,着玉石的掌心就那样覆在堇的,没有收手。
前一刻还在这个场地中制造了炼狱的恶如他所言,毫无戒备与抵抗,就那样乖乖地站在季怜面前,愿意接受她所有的决定带来的后果。
季怜看了他底的忧虑,那些大抵来自对于喻蓝的不信任。
季怜咬了咬嘴唇,幅度微小地承认
“……”
堇被她刺得不受控制地后退几步,骨血刺伤魂的剧痛,让他意识地选择了退后回避。
喻蓝抬望着前的季怜。
堇的目光似有震惊,在看见她手中那块玉石之时。
恶妥协的态度也并没有减轻喻蓝目光中的怒火。
“啊……怜怜……好痛……”
“蜘蛛,现在你该解开她上的诅咒,而不是在这里假惺惺地大言不惭,要将她变成你的儡。”
少女眶泛红,声音也低涩了不少。
“这样……可以吗?蓝。”
少女深呼一气,展开了手中碎裂的玉石。
“没事的,堇……相信我。”
喻蓝的嗓音逐渐变得尖锐,她甚至起近了几步,却被季怜挡在面前拦。
所以季怜极大可能是被这畜生洗了脑,用儡之名哄在边当药罐,至死都被他蒙在鼓里,将所剩无几的人生为他所利用。
季怜轻轻声安抚,像在抚一只不安的小动。
“……!”
堇支撑不住,坐倒在地上,难堪地捂着息。瞳里的血红在无规则地波动,反馈着他所受到的重创。
季怜这才收回手,替他掩好风衣。转回到喻蓝面前。
喻蓝坐在地面上,冷凝视着这两人温柔得有些可恨的互动。
喻蓝没读懂这份震惊的义,还以为这恶是在惺惺作态,亦或是真的惊讶季怜作为“走狗”竟然还是选择了对他的背叛。
“怜怜……你到底为什么要护这只恶鬼?……他就是你捡回来的那只游魂?是不是?”
“……”
季怜握着碎裂的玉石,走到了堇跟前。
“笑话。你觉得你能用洗脑让怜怜信你这番鬼话,也能若无其事地把这种只有你能种的因果在我面前撇开?”
自从他苏醒以来,还未遭受过这样锥心的疼痛。而这份痛楚,是由前挚亲手送上的印记。
选择权又交回到季怜手上。
“怜怜……?”
白堇花的香气混合着铁锈的伤痕气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阴阳一旦变成儡,其血就会再无治愈之力,这对恶而言无疑是幢赔本买卖。
“我骗她有何好……”
向来低调而纯洁的季怜,人生的一半时间都由她看着成长的这名少女,此刻竟然为了一只相识不久的恶鬼落泪。
“你骗她本没有坏!人命在你手里不过是破烂玩!”
“我听怜怜的。你对我什么,我都接受。”
堇依旧是那个不变的答复:“她的诅咒……不是我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