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日方长,等到六月二十八号一过,她一定会促使他恢复记忆,再嘲笑他悔不当初。
顾砚礼切换视线,烧掉一边的结婚证明静静放在桌上。
他表态。
“有这么糟糕吗?婚前协议的规定,你的财产都是你的,我的一半是你的,如果我是过错方,离婚的时候你可以获得我的全财产,你究竟在害怕什么?”
顾砚礼布的圈套有诚意,也极诱惑力。
“你销毁这张证明也不能改变什么。”
顾砚礼面不悦,纠正她的措辞:“是婚姻关系。”
听到财产,闻央竟然没有兴趣:“我觉得你的钱很脏,我们这样的关系也很脏,快放手。”
闻央占到便宜,想起他刚才说的财产分,开始细究。
“我的钱脏,你的呢?”顾砚礼对她的过往表现兴趣,“不急,你可以慢慢告诉我,最坏的场就是我派人去查。”
他可以公布婚讯,唯独不能提她的名字。
她指关节在他的手背上敲了敲,开始文雅装腔:“我比较擅长临终关怀,要不要关怀你一?”
他不愿思考她婚轨的可能,即便只是想想他都脉搏狂。
“那如果我是过错方呢?”
可闻央这样一路洗白自己的人是经不起深挖的。
她学得飞快,讽刺他不带脏字,角眉梢藏着漂亮得意。
不过,他同意了她的条件。
顾砚礼一联想到她的三十几位前任,还有她时刻良好的异缘。
他她不喜的事,她伤害他又不得不为他包扎,怎么不算一种互相折磨。
安静来,像极了琥珀溢香,让人忍不住想至毁灭。
“你不如杀了我来得痛快些。”
闻央动作一顿,想象着自己败名裂的画面。
“我在集团的职位需要我公布婚姻状况,回国以后,相关程序就会启动。”
“所以我的名字会和你一起公示在网上?”
“我不会要你的钱作为补偿。”
顾砚礼很清楚她的耐心等不到那一天,欣赏完她的迷人,笃定开:“你不用等着领遗产,现在承认和我的婚姻,你就可以得到我的钱。”
以顾砚礼的份,他这么问绝对算客气了,并且没有任何威胁她的意思,只是在阐述事实而已。
退而求其次,他会绑住她,从她上索求补偿。
他反握住她的手,把她拽回现实。
听见顾砚礼不要她的钱,闻央勉松:“我们暂时就保持这种很脏的关系吧,但你不能公开我。”
她不愿意跟他结婚,拿到信封的第一反应就是葬火中,他违背她的意愿行挽回,她显然更恨他了。
比起放她自由,他更愿意和她互相折磨。
她是过错方。
……还怪实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