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又一次在那愈发熟练的唇间达到的舒与间，温窈迷蒙时看到男人抬起了那双合该是冷淡此刻却有些莫名闪着浅淡汽的双眸。

        她听到他说：“离傅远景，远，好吗。”

        以前，是警告她不要再有非分之想。

        现在，是为他自己的痛苦找条路。

        同样的话语，却是截然不同的语境。

        前者，警告。

        后者，乞求。

        温窈想。

        那当然是。

        不好的啦。

        *

        短暂满足望过后，温窈连多余的温存都没有给予他，仿佛片刻前因为他的而舒不已的人不是她。

        傅清一直沉默着，直到快要分离，他也只是那样沉着脸。

        温窈自然对哄男人没什么兴趣。

        告别傅清后，温窈没在外面多停留，再休息两个小时，她就得去找陈重赴约，在此之前，她还需要一些事。

        “喂。”

        女孩带着困意的乖巧声音透过手机传递到另一边。

        裴彬坐在床上，紧张的几乎快要连话也不敢说了，这是小兔公主第一次答应他打语音电话，他却像是个小，明明知俩人不用开视频，他却还是整理发型后又把睡衣换，像是担心给她留什么不好的印象。

        “喂？”温窈能听到那有些窸窸窣窣的动静，可见裴彬并不是把电话放在一旁，她只得耐着又唤了他一声，与此同时，她正漫不经心的在跟傅远景的聊天框里敲着字。

        过了片刻。

        “喂，小兔。”

        少年声音带着隐隐的雀跃跟颤栗。

        “好困啊，你这么晚还不休息吗？”温窈随问着。

        裴彬却思考问题的很认真，甚至在思考怎么回答才能更有趣些，他不希望自己成为话题终结者，更希望自己可以给她留个好印象。

        “你困了吗？你困的话要不然就去睡觉吧，我们可以等明天早上再通话。”

        明天早上？她可没这时间。

        温窈：“还好，跟你聊天就不怎么困了。对了，我有件事可能需要你帮忙，当然，如果你觉得不方便那也可以拒绝。”

        “你说，只要能到，我都愿意。”

        “我最近有缺钱，你可以借我一些吗？”

        钱而已，裴彬最不缺的就是钱。

        他甚至没有询问女孩需要多少，在她小心翼翼提疑问时，就已经快速开件，转去一连串带着零的钱，“够了吗？不够的话，我再转一些。”

        温窈开余额，多了两百万。

        还行，够了。

        “谢谢你呀，等我过段时间就还给你。”

        “不，”裴彬结巴，“不用还，你多给我录几首歌就好了。”

        “这怎么可以，你已经帮我很多了。”

        “我知你的钱都用来帮你家人治病的，你是个好姑娘，我给你钱也只当是善事了，但你记得也不要亏待自己，多给自己买些好吃好穿的，冬天快到了，记得多买衣服…”

        少年絮絮叨叨着，却不显得聒噪，不同于他略带攻击的俊外表，他的声音听上去乖顺的让人心，关心起人来就像是一个委委屈屈却又早熟的大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