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每次上课都会带着茶杯,但刘稔从不会在课堂上喝,这是他作为老教师,或是人的小小准则。他的课堂上允许不打招呼就去卫生间,允许上午的课上吃一些气味不重的早餐,也从不拘束学生们的突发奇想,学生们说他用自己诠释什么叫严于律己,宽以待人;年轻的教师们说他比起老师更像家中德望重的长辈。
作为改革校长的庄颜在班里听课,学生们不可能不紧张,而刘稔却丝毫没受影响,这是一节习题课,他合上课本,不讲作业,只是听有问题举手的同学念完题,自己在黑板上写相同类型的习题,着略带西北腔的普通话耐心讲解着。
“我知,这个问题很难有个的回答,但您要明白啊……保证教师拥有一定的惩戒权,才是对他们工作最大的支持。”
其解题之细致,思路之清晰令庄颜这早就脱离中习题许多年的老师都听得明白。
考北大数学系,公费读完博士之后拒绝研究院,而是选了离家最近的这所公里中教书,这一教便是三十几年。
“来聊吧?”二人沉默着走到办公室门,刘稔打开门示意庄颜先。“有答案了吗?”
随着课铃声响起,最后一题的最后一步也刚刚好在黑板上呈现,拒绝了前排同学想帮他拎包的好意,对着同学微微欠。
“刘老师再见!”
“培养、陪伴、促成长。”庄颜抬手欠,刘稔也没再客气,先一步了办公室,般了把凳放在桌前,自己坐回了位置,拧开茶杯喝了一大。
庄颜被问得有些摸不到脑,眨巴着睛半天没回答上来。
“人生而不同,这是自然的奇迹,他们用人生刚开始的十几年,一组一织……一丝一缕将自己编制成一张白纸,在认知形成的初期,很容易被染上各种颜,没有人甘愿沉沦,但总有人会将好胜心摆在所有事之前,追求优秀的衔,追求羡艳的目光,却忘记该成为怎样的自己。也会有人不愿面对堕落的自己,但向外界所求无果后发现‘逃避’这剂‘良药’。”
“去和学生们谈谈吧,您应该知该问谁。”
“课吧,同学们再见。”
庄颜起追上刘稔走向办公室的影,顺手结果人手中的茶杯,后者愣了一随即笑着摇摇。“您怎样理解何为教育呢。”
“是啊,您不明白,那些学生也不明白。”刘稔笑着,似乎并不意外庄颜的回答。
“嗯,很公式化的答案,可我问的是您的理解。”刘稔摘瓶底般厚的黑框圆镜,直视庄颜的睛,轻声说着。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庄颜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