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桓钦说的是野心比平静重要。
殊不知,桓钦所言,是想要保住他的命,就注定不能听之任之,什么都不。
足以颠覆六界乃至天的力量,要掌握在桓钦手里,才能有些希望,与应渊因脾而注定的命运抗衡。
沉默对视的期间,他们踞云端,倒也不是没人试图上前打扰。
“轰隆!”又一队孤注一掷的神兵被桓钦轰飞去。
但应渊看得来,他手留了。
不过,桓钦的功力确如应渊所想深纯,又兼战技娴熟,很难看破绽。
到底是不胜其烦,桓钦脆以大法力设结界,他们能看破外界,可外界看不破也攻不开禁制。
但就算他不再把控全局,近万年经营的族也不弱于帝君尽失的仙神。
“北溟也输了。”桓钦回过,看向始终沉默的应渊。
对于应渊的不理不睬,桓钦早有预料,亦非首次,便没那么难受。
他还能分心力,去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你的后手究竟是什么?”
但就算应渊无视了桓钦的问询,也只换来一个轻笑和耸肩。
帝君是有一意外的,只因尊并未当场严刑供。
‘也是,相成千上万年,桓钦还是很懂我的,倒也不必白费力气。’应渊心中晒然地想着,移开了视线。
他继续争取夺回的控制权,但中火毒、失去仙灵、血失,真的再怎么挣扎,都无计可施、无济于事了。
“哼。”正在此刻,桓钦突然走结界,再次运转乾坤引。
被祭祀之阵吞三大帝君反抗力度大不如前,早就亏空不少的仙灵更是被轻易了来。
痛苦瞬间加剧,三位上神如遭雷击,再也维持不住仪态,倒在阵法中搐、血不止:“啊啊啊啊!”
“不!”应渊不自觉神一紧,脸上是无法掩饰的愧与同受的痛楚。
他再三挣扎,都被踏回禁制的桓钦紧紧桎梏。
纵然竭尽了全力,青离帝君也只在结界中跪着爬了一距离,本无从手。
“都是我的错……”耗尽神使火毒加剧,应渊呢喃着泪满面,睁睁瞧着神血继续淌,与视线时清晰时模糊的自己同样成为了祭品。
而染青上神的结界慢慢被侵蚀到破碎,修罗亡灵来不及飞,就一个又一个陷死生的轮转,彩从死寂的宁静变成彩的生机。
他们真的活了过来,与之截然相反的,是阵法只剩最后一气的三位帝君。
是我识人不清,是我决策失误。应渊瞧着这一幕,泪越过了眶。
桓钦无声地叹了气,行揽住他的腰把人扭过脸,牢牢锁在怀里。
“……”似乎是绝望了,应渊终于没有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