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阁楼有些孤寂,但是齐素说会与我为伴】
可你看到的是呆在齐良边的另一个着洋裙的女孩。
【小丫鬟又来了,她给我带了一盒心,很好吃,我吃完便好生安眠,沉睡之际,似乎察觉到唇上略显的温度,似乎了一个梦,离经叛的梦】
【我觉似乎失去了什么,我抬眸看向外面,空中划过一两只飞鸟,是第十只了吧】
【那丫鬟给我带了一支荷花,她说城外的湖中荷花盛放,若是我能瞧瞧便好】
从小到大,你都是被如是教育的。
实现对你的承诺吧。
【他果真信守诺言了】
齐良的表并不算好,他走上前,温声和你说:“回绣阁去好不好?”
手札到此结束。
“她真漂亮,然而到底不过是一个被新世界摒弃的残存余孽。”女孩侧看向边温和儒雅的青年,“什么童养媳,都是陋习而已,齐君不应当被桎梏。”
你有些地方看不懂,心底一直被刻意忽略的孤独却被放大了。
彼时你并不知晓所谓兰因絮果,你只觉自己似乎也是幸运的,他对你许了承诺,他会护着你,便是最好的夫了。
或许是因为有了这样一个盼,你觉得在绣阁上与世隔绝的生活也并非那么难捱。
【他一直没空】
偶然之间,你发现一本手札,上面不曾落款,可你也隐约能够猜到是谁。
齐良曾说,他的母亲曾短暂地住在此。
你听见这句话时,没有反驳什么,只转往回走去,那一刻你只觉得自己似乎失了魂魄,像受人纵的木偶一般要回到那致却腐朽的牢笼之中。
你的一生维系于他。
【我呆在阁楼,总觉得无趣】
“你也一定要等我回来。”他如是说。
【齐素说过些时日便带我去看看】
“我不求什么大富大贵,你平平安安便好。”临别之际,你不知该说什么好,良久憋了这么一句话。
以父为天,以夫为天,以为天。
你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那时的觉,只是小心翼翼地把自己新绣的小鞋藏在了裙底。
齐良穿着裁剪得当的白西服,手中有着一黑金的手杖,女孩站在他的边,发着漂亮的卷,踩着一双致的鞋,白的袜有着细的丝边边。
你在绣阁上独自待了三年,齐良回来的时候你以为自己终于能够自由了。
临行前,你给他绣了一个荷包,里面放了一个平安符。
【我自小便被告知会嫁他,他是我的夫】
你了。
偌大的步床上雕刻的人栩栩如生,它们成为了你唯一的伙伴。
【今日阿素亲手种绣球,心中喜】
【那丫鬟死了,齐素恼了我,后来不闹脾气了说要带我去北边的本家】
【我今日遇到一个不懂事的丫鬟,生的古灵怪,却颇为有趣,我心中起了怪异的觉】
他亲了亲你,你羞赧地低了。
你手足无措地站在了齐良面前,你想叫一声夫君,可最终还是咽了回去,只低声叫了一声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