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康玉仪起洗漱更衣一番后,两人才一同到了前正殿接见那名叫喜晴的婢。
康玉仪心中仍惴惴不安,也有些庆幸自己方才打断了那女要说的话。
喜晴一见着个大肚的贵妃也来了,心中暗暗期待起一会儿的贵妃脸该会有多难看……
皇帝心一紧,意识探了探羊是不是破了。
安富甩了甩手上的拂尘,“你且等着罢!”
与此同时,寝殿,小跑着赶来的御医忙不迭为怀胎七月肚却极大的贵妃诊脉。
皇帝思忖片刻,又:“方才那女所说,朕会命锦衣卫细查。”
“陛……臣妾肚好疼……”她在男人的怀中蹙眉呼痛。
康玉仪心漏半拍,却又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喜晴这才回过神来,急忙换上一副受了万般委屈的可怜模样。
随侍在正殿的一众人当即手忙脚乱起来。
恐怕只会肆无忌惮地议论她到底有没有真的失,甚至猜测她有没有混淆皇室血脉等等。
旁人哪里会在意她这些年来受到的百般折磨?
他端起方才呈上来的一盏冰糖炖燕窝,慢条斯理用调羹一勺一勺喂到怀中小女人的嘴里。
皇帝却拧眉一把将人打横抱起,阔步朝里的寝殿去了。
老太医讪笑:“娘娘只消多歇着便是。”
仍跪在地上的喜晴又气又急,她瞧得真切,那康贵妃分明是装的!
不论是贵妃生母为攀附权贵曾给女儿虎狼之药,亦或是贵妃曾险些失他人。
只能暗暗祈祷那女从崔沐霖中得知的只是无关紧要的小事……
甚至连她生的大皇和她腹中的孩都可能受影响……
“安总……”她把目光投向一旁的监总安富上。
这老太医屏息凝神良久也没诊个所以然来,胎像分明极稳妥的。
“启禀圣上,启禀贵妃娘娘,昨儿夜里婢在崇华殿外侯着,怎知那崔五爷莫名上前来,竟要奸污婢!”
“不必开药方么?”皇帝蹙眉询问。
若那女要说的,是她当年曾险些失给那位表公的事。
用完一整盏燕窝后,康玉仪仍有些蔫蔫的。
其实之前已经写好了假如没失忆的if线了,因为确实的,所以正在更的这个if线是重新写的X﹏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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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他凝神注视着怀中的小女人。
皇帝见她神变了又变,约莫猜到了什么。
单单哪一件暴了来,都足以让她败名裂。
“秽乱闱是大罪,婢亦是誓死不从的!那崔五爷没能得手,气急败坏之酒后吐真言,说了许多不堪的往事,其中便提起了贵妃娘娘……”
仍对她有觊觎之心……
“还不快给圣上和娘娘说说昨夜发生了什么?”一旁的监总安富皱眉促。
她本不敢想象将会发生什么……
康玉仪见闹这么大阵仗,不免心底发虚,急忙弱弱:“不必传太医,好像不疼了……”
“嗯……”康玉仪只闷闷地应了一声。
康玉仪呼骤然一滞,原本生怜悯的心瞬间提到了嗓。
皇帝摸了摸她圆的肚,忽然低声:“平日仔细着些,说不定哪日就要生了。”
但他也不敢落了贵妃娘娘的面,只好模棱两可:“娘娘许是动了胎气,但并无大碍,好生歇歇即可。”
紧接着他又厉声吩咐:“速传太医过来!”
皇帝并非看不她这小把戏,只是他不愿疏忽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