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花,然后收回了手,微笑说:“你发乱了。”
“我们回去吧。”在这句话中,结束了那个夜晚,两个人加起来被叮了二十七个包。
好像也正是从那天起,闲云也说不上来,只是隐隐有种觉,孟屏山对她态度冷淡了很多,当然照顾还是照顾的。
后来孟雪沅来太青山玩,闲云才知,孟屏山生在七月初六,他也不喜飞虫。
她白忙活了,白被叮成那样。
也难怪孟屏山对她这个态度了,要她也会和自己讨厌的敬而远之。
谁叫他不说不喜呢,她不知他不喜呀。
也不晓得孟屏山当年,是怎么和那些装着各种虫的琉璃瓶共度夜晚的。
回思往事,闲云会心一笑,坐在初六晦暗的月,饮了一杯。
在静谧的夜里,后有脚步声渐近渐快。
闲云回首,望着姗姗回迟的某人,打趣:“够忙的啊大忙人,这么晚才回来。”
刚值的孟屏山尚有些恍惚地看着一年半没见的人,嘴角微微弯一个弧度,“回来怎么也不说一声?”
早知,他就不会磨蹭到这么晚了。
“你都忙成这样了我怎么和你说?”闲云打量着孟屏山一绯红的官服,调侃说,“听说你又升迁了?”
“承蒙皇帝厚。”
“难不是你之前推三阻四太多?”
孟屏山是正儿八经的士,十六岁及第,可不是靠的家荫或者和皇的关系朝为官,虽然他可以,但他当时拒绝了,一考即中,也算古今异才。
他的卓异不仅仅在才华,还在他真的很会人。
加之起,不意外孟屏山会一切顺风顺,但他却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升调。
为了陈杳。
所以陈杳一走,他开始蹭蹭蹭地升。
“没有的事。”孟屏山自然而然坐,不想闲云把这些归咎到别人上,一切都是他自己的意愿。
他的意愿里,有他的弟弟、父母、妹妹、友人,却好像总是没有他自己。
弟弟病弱,他就照顾弟弟。父母难过,他就不过生日。陈杳在政局沉浮,他就一直在。
他自己的境遇与喜恶,好像从来也不重要。他唯一希望的,是边的人不要担心伤心。
从很小的时候,就是这个样。
轻摇杯盏的闲云凝视着与自己对坐互酌、惯常微笑的青年,有醉意上,混开:“孟屏山,你有想过……你自己吗?”
“想什么?”孟屏山没有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