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弟弟啊，我只有这麽一个亲弟弟。」

听他这麽说樊士芬不服气的叹气，她倒觉得从小即失去母的他更该受人照顾。「你都只会为别人着想，也不想想自己。」

「孟秦──」樊士芬在孟秦看见她同时叫住他。

「吃饭?吃饭每天都在吃啊！」他意兴阑珊，也答得懒洋洋。不是不喜跟魏扬去吃饭，而是中间夹了个樊士芬他实在不想去当呆鹅。

他有病是不是？

可是又想回来，他有什麽好难以接受的？樊士芬不就是他导师；而魏扬是他哥哥，这种天作之合他该兴才对，为何他反而到愤怒、到难过、到心理不平衡？

「到底去不去？」见他又是一副对什麽事都提不起劲的样，樊士芬问。

「喔──今天不行

魏扬伸手搂住她腰际，怜地在她额上轻轻印一吻，像是巴结似的柔声：「帮我好好照顾他，我最担心他了。」

说着魏扬淡然而笑，彷佛父母失和造成的手足离散已云淡风轻。走阳台看着他急促的背影渐行渐远，显得不舍，心中好像还有很多话没说完，想喊他回来却没叫。

回到家孟秦心极度恶劣，放背包空着肚即一脑颓丧的躺在床上，双呆滞地望着天花板，彷佛脆弱的心灵受到激烈打击不断呐喊着：樊士芬竟是哥哥的女友？她竟然是哥哥的女友？我将来的大嫂？──他不太能接受的事实。

「啊……」他快疯了。

他停脚步，神一交会，心愕然加快，觉快破功了，他赶紧佯装轻松状问：「什麽事？」看她笑得那个甜，可见昨天依然是个甜蜜的夜晚，而他就像遭人抛弃的丧家犬。

嘶吼後他让心平静来思索许久，最後，了一个惊天动地的假设，怀疑自己──不会是上她了？所以，一切才会这麽混乱……

「你哥要我问你什麽时候可以一起去吃顿饭，他班时间不固定，也好安排时间。」她笑咪咪的，似乎在期待。

「我知……」他就是对别人贴过了，有时候她也会吃味起来，可是这就是她他的理由。

「改天啦，今天我爸生日，我妈要我早回去。」他随便找理由，免得她问不停。今天当然不是他爸爸的生日，他妈也没要他早回去。

又是一个难眠的夜晚。

「看什麽？人都走远了。」樊士芬也走来，街灯孟秦影已经模糊。

儿了。「可是还是那个拗脾气，说走就走。」

想不透，可是叫他不再去想这件事也很难，就算不去想，事也会像幽灵一样浮上心困扰他。

翌日，孟秦无打采的去学校，偏偏好死不死，未到教室就先遇见容光满面的樊士芬，虽然她神采奕奕，可是孟秦可以确定自己的脸一定很臭。一则，他一夜没睡好；二则，他用了一晚的时间训练自己对她漠视，然後，然後，他要严正否决昨晚的那个令人脸红心的结论──他没有上她，况且她不是他能上的人，这是天经地义不变的真理，因为她是他的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