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锺思宇显得疚,「还要观察,等会送去加护病房。」
「我要打醒你,幸好没闹人命,不然看你要怎样?」
樊士芬课上到一半,训育组长突然跑到她那堂课的教室门外喊她,她叫学生先自习,纳闷走了去,却接到孟秦车祸的噩耗,一时间她整个人被震慑,绷得没办法呼一般,想到当年获知魏扬噩耗已回天乏术,她暗自呐喊着:老天爷不会对我这麽残忍吧?将我的人都无声无息的带走。
在一旁坐立难安的锺思宇见她不发一语,以为她在担心孟秦的伤势,走过来安她:「老师不要担心,医生说孟秦虽然有脑震现象,但血况不严重,再观察几天应该就没事了。」
萧家人赶到医院,右手骨折的萧怀躺在急诊室的床上痛苦哭闹,多久前她竟然丧失理智想跟孟秦一起死,却害了孟秦,还害了很多人。
「士芬?」孟母赶到,看见樊士芬显得惊讶。
「伯母──」她的声音相当微弱,像脆弱的心那般担心一秒孟母说令她心灵受创的话语。
「小秦还好吧?」她担忧的问锺思宇,却对樊士芬笑了笑,没有显得不喜她。
可是,孟母并没有。
边的方向盘再转回来已来不及,睁睁看着车在车龙的路撞分隔岛再冲对向,一辆疾驶而来的公车见状也来不及刹车,直直的冲撞孟秦开的轿车,这一瞬间萧怀吓得惊声尖叫、双手掩面,一阵天昏地暗旋即失去意识。
她对他再度建立起来的信任似乎又摇摇坠。
坐在漆着白墙的冰凛急诊室外面,樊士芬六神无主的望着熙熙攘攘的急诊室,耳畔依稀着孟秦的誓言,可是她不解上班时间萧怀为何会在他车上?为何他的行为和他所言并不一致?
加护病房?孟母一阵晕眩,「他到底要不要紧?思宇你别瞒我,我已经失去一个儿,不能再失去……」
樊士芬抬起惴惴不安的神,她以为经过十年後他们会在孟家重逢,可是,却在医院。她始终不知孟母如何看待她?会和那些贬抑她未婚生的人一样吗?
「妈……」萧母看她满脸泪痕不知怎麽安她,萧父急着去了解状况,回来後见萧怀哭闹着:「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孟秦要是死了我也不要想活了……」
孟母心急,樊士芬连忙安,「伯母,孟秦会没事的,请您放心。」只是萧怀?
可是孟秦又回到她的生活,她又开始患得患失,表面上如昔,心却顾影自怜而脆弱。
这样就没事?真的吗?
锺思宇的话彷佛在空中飘飘渺渺,樊士芬并没仔细听去,乱轰轰的脑里只想着假如孟秦没再现,她的生活只不过一成不变的上班班,当一位克尽职守的教师,了课也只是平淡无奇的未婚妈妈,所有的得到或失去对她并不重要,她只要她的孩好好长大。
萧父乍听,一气之毫不留地呼了萧怀两巴掌,萧怀惊愕的看着父亲问:「爸你为什麽打我?」她都受伤躺在床上,也後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