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夜（2）

        “十夜”明十向她招手，“我的小姑娘。”

        听他这样亲昵的叫唤，十夜加快脚步走到他shen边。

        她仰起tou来，笑说，“我老师还喊我老妖jing1呢！我不是小姑娘了，阿十，我nei心很苍老了。”

        明十摸摸她tou，说，“叫我明明。”

        竹林后就是一间小竹屋，明十领了她jin去，“我给你dian茶。”

        这里没有电，用的是最原始的木柴烧火。明十往小火炉里又添了一把木枝烧火煮茶。

        这里还有石臼等wu，明十将茶叶磨成茶粉，等shuigun了，冲了六七泡，开始dian茶。

        他的茶百戏chu神ru化。

        一杯茶汤里，居然可以幻化chu三四种变化，就好比前一刻还是枯山shui，他挥挥茶勺，xia一秒又变成了青翠山景图。

        她托着xia巴，看得认真仔细，他看她那好学生一般的模样，他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

        “如果这个时候有茶果zi就好啦！”她砸吧着嘴。

        明十从竹zuo的桌zichou屉里拿chu一盒dian心来，“re朱古力馅的茶果zi你试试。”

        她迫不及待将绘有淡雅花纹的盒zi打开，只见里面装着四只碧绿se的茶果zi，茶果zidingbu有nie成碧se荷叶的，有zuo成碧桃zi形状的、还有zuo成绿柿zi，和dingbunie成绿枫叶状的茶果zi。每一个都很jing1mei，还香penpen的。

        她咬一kou绿柿zi，想要来个柿柿如意，抹茶的细腻粉状rukou即化，而跟紧着而来的是带了薄荷kou味的re朱古力。re朱古力是liu动的，但腻稠xing很gao，所以不会一kouxia去洒到到chu1都是。“唔，太mei味了嘛！而且你居然想到了中西合璧，太绝了！”

        明十将绿se茶汤移到她面前，“pei茶喝，味dao更好。”

        “每一个都不同味dao吗？”她好奇地问。

        “是。还有niunai朱古力味、焦糖咖啡味朱古力、椰蓉红糖朱古力味。”他答。

        明十忽然握住了她手腕，说，“甜梨，今天留在这里陪我一天，好吗？”

        她忽地看向他，他喊了她的名字，他知dao了她的名字。

        他对着她笑，一脸灿烂。

        十夜忽然说，“我可以留在这里陪你一天，但是，明明，我不会和你上床。”

        明明一怔，看着她没有说话。

        “你很ai笑。”十夜说，“但明十不ai。”

        “有区别吗？你ai上的，不是在gao田澄老家X县里遇到的我吗？你同样忘不掉我，那只叫小明的猫就是证明。”明明站起，双手又收jin了宽大的和服里。

        这件和服是暗红se的，纹饰简洁，只在交领与袖kou用金线绣着一种兽，一种专门吃掉梦的兽，梦貘。这件衣服穿在明明shen上，俊秀到了极致。他拥有jing1致绝lun却又英ting的五官。他和明十在于，他明媚，而明十阴郁。      若用一种花来比喻，明十像chun樱，他却像艳丽牡丹。这一件衣服，明十的衣柜里有，而明十也同样穿过。

        果然是双重人格吗？

        十夜说，“明明，我曾对你心动。和你一起救小明时，我对你心动。但心动往往只在瞬间，难以长久。我ai明十。”

        明明坐xia，摸了摸她的tou。

        竹舍里有一把古琴。

        十夜看了一yan，想起的是明十在月夜菊xia抚琴的qing景。她又取了一个荷叶形的茶果zi吃，“唔，好吃，是椰蓉的！”

        明明将那把古琴拿了过来，在她shen边坐xia，指尖在弦上勾勒，清幽的古音潺潺如liushui，他说，“你倒不怕我。”

        “既来之则安之。而且，我知dao你目前不会对我怎么样。”她说。其实，她也很好奇，真要对打，究竟是自己还是他更技gao一筹。

        明明弹奏了一曲《樱花》。

        他和沉闷nei敛的明十不同，他边弹边唱。

        十夜没想到，他音se是如此之好。他低首敛眉，嘴角是淡淡笑意，也是如此mei好。

        当他唱到，看花要趁早时，很有那种“花堪折时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的意思。“你有惜花意。”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