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顿了一顿,这才说了一句:「你爸了车祸,被人送到了市中心医
院重症室。」
江浅的脑袋嗡地一声就炸开了,脑海里霎时一片空白。
耳边只剩自己微微在颤抖的声音。
「怎么会这样,是什么时候的事?」
「傍晚。」
「那,那爸他现在况怎么样了?」
「放心吧。」
看见儿面上的担忧,费晴却是冷冷一笑:「他死不了的,他这种人,怎么
舍得死。」
江浅知,他这已经跟他爸爸分居快两年的妈妈,对丈夫的早就消失殆
尽,只剩深深的成见,叹了一气,遂也不再说话。
一路带着焦灼不安的绪,车驶到了市中心医院的停车场。
了车,江浅就急匆匆地赶往病间。
一路寻到费晴跟他说的病房,一个穿着大白褂的中年医生,正站在病房外对
两个护士在交待着什么。
江浅连忙走上前去,焦急地问:「医生,你好,我叫江浅,是江文景的儿
,请问我爸他现在况怎样了?」
主治医生见病人的家属来了,便又吩咐旁的护士几句,这才走了过来。
「你父亲已经脱离危险,从重症室里转来。」
江浅还没来得及兴,那医生又朝他泼了一盆冷。
「但是,伤者的遭到了不小的重创,目前仍于昏迷状态,他的心肺功
能也受损,况依然不是很乐观,的恢复况还要继续观察。」
费晴来到儿后,静静地听完医生交待的话后,一同病房。
在病房里,江浅见到了浑上到缠满了纱布,几乎看不全面目的老爸,
心里说不什么滋味。
虽然生活在同一个城市,可最后一次见到自己的老爸,却是两三个月前的事
了。
与上次见到他相比,男人依旧不修边幅,满脸的
胡渣,但明显比之前更瘦
了一些。
是啊,他一个人租房住,一日三餐从来都是随便将就对付,除了江浅偶尔
去看他时会亲自厨东西,父俩小酣几杯外,其余时间他都是过得一日是
一日,营养摄能足才是怪事。
江浅爸爸是一位画家。
说画家其实是抬举他了,因为他虽然对画画十分痴迷,可他的绘画技巧,在
这项讲求天赋的领域里,实在太过于平庸。
数十年如一日的浸淫,他的技艺几乎没怎么提升过,这不能不说是一种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