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唇哆嗦着继续说:“你要是难受,大婶就陪你说说话。这打老辈就是土匪窝,从来就没断了女人,都是从外面抢来的好人家的女,要不就是仇人的女人。女人在这里就是给男人玩的,玩够了不是给杀了,就是给卖到山里的窑里。从来没有活着山的。七爷家是这一带的大,和山里的土匪都连着手。打去年山外风紧七爷就带人了山。开始还常回外面住两天,后来就住不走了,听说是外面的家被共产党给抄了。里原来有8个女人,其中两个是七爷仇人的老婆和女儿。七爷来后天天拿这两个女人撒气,也不打,就是,男人叫。他自己完给手的弟兄们轮班,的她们嗷嗷叫,惨啊。去年冬天,有一天七爷突然领人捆回来3个女人,都是你们这样短发穿制服的,说是什么共产党的女人。3个妹都不大,最大的也不过二十来岁,好像都不是本地人。3个妹给回里后就扒了个光,吊起来让老金挨个验了,都是黄花闺女。七爷象得了宝似的,挨个给她们破。三个妹骨都啊,不哭也不叫,就是不从。可女人到了七爷的手里,哪还由的了她啊!三个妹都见了红,七爷用白绸接了,当旗挂在里,说是解气、避邪。破之后七爷就把她们交给了弟兄们轮。里原先的规矩,女人只伺候大小目,一般弟兄是没份的。可七爷说他和共产党有血海深仇,共产党的女人要千人骑万人跨,所有的弟兄人人有份。可怜啊!原先里的女人虽也算不得人,要天天给男人,可一夜就伺候一个爷们。就是窑,一天也不过接两、三个客罢了。自打来了共产党的妹就改了规矩,每天都要给十几个爷们来去,没几天就给的起不了,连路都不会走了。真是造孽啊!打那以后七爷可是上了心,派人山专门寻共产党的女人,寻着了就想法绑上山来。山上的女人越来越多,七爷就琢磨着把原先的几个女人打发了。老金面说了话,把我留了来。我在里三十多年了,死心塌地的伺候爷们。这里这么多女人,老金也得有个女人帮把手。另外五个女人都给卖了,卖到了山里的窑里。只剩七爷仇家那母女俩,已经叫弟兄们给收拾的服服帖帖,尽心尽力地服侍弟兄们,可七爷还是不肯饶了她们。我记得清清楚楚,是年初八晚上,刚掌灯的时分,七爷让人把那母女俩带到大堂,俩人还忙着给七爷磕拜年,刚跪就被人住扒了个光,接着就给绑了个四攒蹄。俩人这才知不妙,哭着喊着叫饶命。七爷也不理她们,只是和弟兄们喝酒。那当妈的看来在劫难逃,就哭着求七爷,说是怎么置她都行,孩还小,才十七岁,留伺候爷吧。七爷嘿嘿一笑说,你男人伤了我五哥,跑了个无影无踪,今天我就和你们了结了恩怨。我也不杀你们,放你们去,凭造化吧。说完也不那母女俩
条心吧。女人落到这里就由不得自己了,别说什么死不死的!你没见过,大婶亲见过,吓死人啊!”说完默默坐在旁边的一个凳上暗自垂泪。我的心忽地象掉了无底,前一片漆黑。莲婶抚摸着我被死死绑住的手臂叹息了一声说:“老金留了话,让我看好你,这一夜过了,他就可以向七爷交差了。我看着你也心疼啊,可怜这么标致的妹就毁在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