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完了两个逃跑寻死的妹,七爷围着光着在地上跪了整整一天的十几个女共军走了两圈,大声问了几遍:谁还想死?再也没有人应声。第二天天亮,七爷派人到野狼谷去收尸,回来的人只带回了那两木杠。两木杠都成了紫黑的,上面满是牙印。派去的弟兄说,面连骨都找不到了,只有那枣树上还留着一小节人的大。可怜啊,灵灵的两个妹,就这么没了。打这次以后,七爷就立了规矩,凡捉来的女共军,打的时候起,全都扒个光,一条布丝都不能再沾;不什么时候,就是在床上、在被窝里也要绳捆锁铐,就是咽了气,也得捆上埋。”莲婶停住了话,长长的了气。我的心颤抖着,我明白了为什么在地牢里见到的哪些妹神里都是一片漠然,原来她们的心早已死了。
莲婶摸摸药罐,见凉了又拿去,然后坐回我边。看我还在泪就说:“七爷是记仇的人,手又黑,你可千万别跟他犟。”停了一她叹了气:“谁忤了七爷的意都没有好场,这寨里就他说了算。天刚那阵,有一回二虎四虎带人截了一伙共军,捉了四个回来,三男一女。三个男的回来就杀了,那个女的十七八岁,和你一样是北边来的妹,的个,长细腰,鹅脸杏,不论哭笑嘴一动脸上就俩酒窝,哭的声音都象银铃似的,你们几个来之前我还没见过这么标致的妹。七爷一见她就喜的不得了,一次没当着弟兄们扒她的衣裳。是在他房里亲手给脱光的,让老金和我帮着洗的。七爷破了她的后不释手,晚上完白天,完就让我给她洗。一连七八天没撒手,连五虎都没让碰。那妮也乖巧,除了刚来扒衣裳和破的时候闹了一阵之外,无论七爷怎么她也不再闹了,可就是从来都没有过笑模样。七爷说了,她是队伍里的女兵,跟抄家分田的那伙工作队不是一伙,所以格外希罕她。其实七爷喜烈的女,说那样着有味。可这共军的女都烈,他也不免想个乖的换换味。可不论七爷怎么哄,这女就是不开面,别说笑,七爷她,她连眉都不皱。其实我知她,她心里有事。我也是女人,也是这么过来的,女人落到这个地方,变成男人手里的件,由着他们奸淫,哪有不想一了百了的。她不闹,由着七爷,还是想找机会寻死。可她好歹是官家的人,听说还是大人家的小,洋学生,落在山匪手里,让她象窑似的讨好男人也太难为她了。她还是太啊。我看来了,可我不能说。你说对了,我不是坏人,我不能坏人家的事。那时还没端午节那档事,看上还不算太严,备不住这妮就如了愿呢。七爷哄了她几天也有腻了,有天早上起来后让我给那女洗,回就把五虎都给叫来了,这是七爷玩够了,要把她交给五虎了。那妮见来一群爷们,睛里就透着惨。是啊,虽说是落在土匪手里,虽是让男人给破了,但从一个男人的玩变成
的小肚,嘴里说,你不是要死吗?你就死去吧!手上一使劲,小妮就给开膛破肚了。那女还在大着气,血顺着嘴往外,绑在杠上的手脚已经是沓沓的了。几个弟兄上来,拴绳把她也连杠一块顺到了崖,那时她还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