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素素犹豫再三，还是起走到他的面前。面对他向她所张开的怀抱，她坐了去。

谭素素付了车钱，搀陈元车。说实话，她是不想上楼的，她真怕他会…可是，她又不忍心，最后咬了咬牙，她还是扶着陈元了屋。

车终于发动了。

“地址？！”她继续使劲儿拍他的脸：你怎么可以这样？你这样叫我怎么办？！

她扭去看此刻仍然哭得一塌糊涂的陈元，用手去拍他脸：“喂，喂！别哭了，你家地址？！”

然后，她在他对面拉了张凳坐来，她觉得自己好累！心累，也累――之前扶他上楼时，陈元的就跟没了骨一般，重量全压在了她的上，她觉得自己累得快断气了。

“过来。”过了片刻，陈元说。

司机在前座不厚地抿抿嘴，估计没见过这样的戏码。

到她的那一刹那，陈元有种宝贝失而复得的惊喜受，虽然他知：这只是短暂如昙花的一现。

快哭了。

“元，对不起。”谭素素说。

求求您，就别裹乱了吧？！――谭素素心说。

她不顾他焦急的询问话语，打断他说：“我现在有急事，过会儿再给你打。”说罢，她就挂断电话。并且，一直地住钮，把手机给关掉了。

她把陈元扶至沙发让他靠。

“不，别说话

谭素素不声，依旧静静地看着他。她有一个很大的优，就是心很柔、尤其是面对心的人。他不声，她就耐心地等。

谭素素无奈，只好从包里拿它，接听键。

正在这时，谭素素的手机响了。她想都不用想，就知是李寻打来的。

理完十三，她又转向陈元。

音乐响了一阵后，司机开说：“小，您手机响了。还有，您倒底去哪儿啊？也不能总在这街上瞎溜噠吧？”

不接。

静静地坐着、她看着陈元而不声。

他似乎没有听到。

陈元不知要怎么开，他今天实在是太失态了。现在，面对着她，如他所愿的就他们两个人独的时候，他却不知说什么好！

果然是李寻。

因为是星期五，所以路上的车巨多。还是上次他带谭素素去的地方，不过，这次用的时间似乎更长。

心间破漏的那个大窟窿仿佛被瞬间补平了。他满足地叹了气：如果能一直这样，该有多好？！或者，就让他和她在这一刻石化了吧！

陈元清醒了些，茫然地看着素素。可立即、他就又忍不住地悲意上涌，一把抱住她，反复呢喃：“素素，别走，别走，我改，我都能改…”

他的心满漾漾的，是酸痛、又是喜悦…五味杂陈。

音乐声有三秒钟的停顿，接着就又固执地响了起来。

其实，他一直都没什么可说的，不是吗？他本就没有立场！他从无负责任地为谭素素考虑过。就算是最近对她许了诺言，可是也一直于纸上谈兵的阶段，所以，他才只能哭吧？！除了痛哭，他什么也不了！

此刻，陈元已基本恢复了平静：“…”他对司机说了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