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火无忌微微一低,那是苦笑,又或者是释然,也许他也说不清楚了。
喝到最后,离火无忌先醉了,他的酒量只有那么一些,喝醉了还在死撑一会儿,神迷茫的慢慢趴去了。浪飘萍放酒杯,逍遥游也收起了之前的风拂面的亲和动人,两人互相看了一,又看向地织微微熏醉的脸庞。
“不是还有我陪你,”逍遥游浮起笑意:“既然如此,无忌就算陪客,我们两个喝就是了。”
“要不我带你去找他?”
是应有之义,我不会有半句怨言和遗憾。”
离火无忌浮起一丝羞窘的红晕,逍遥游暗暗惊奇之余,却也忽然明白了——离火无忌在陌生人面前,更加放不开,而浪飘萍对他是七八分的陌生人,不过是见过面几次。
他静静看了一会儿,直到离火无忌放了剑,缓缓吐一气,天正在极好的时候,庭院里有淡淡吐的花苞,离火无忌转过来,看到了他,静静:“前辈。”
这个不太坏的结果,要从一片狼藉的废墟里开始。颢天玄宿从星宗面安排了一宅院,这里并不够大,却足够前后割开,暗暗布置了外围的阵法和防御。
“逍遥游。”
“这酒量,比其他人可差远了。”浪飘萍嘀咕一句。
为何不后悔,不后悔找上他,不后悔交换了那样的条件,落得如此场。逍遥游不知不觉问了声,如琴音一鸣,弦断当,离火无忌回过来,浮起一个微笑:“前辈,你自苛太过了,害我的人不是你。前缘在我,无力自保在我,从你愿意救人那一刻起,无忌就激你了。”
“我答应你,”逍遥游:“若这真的是……你所求的路。”
离火无忌喝得糊涂了,听了这句话,伸手抓了一,浪飘萍转就要走,却被拉住了袖一角,离火无忌醉醺醺的撑着半坐起来,一撞在他腰上,搂住了他的腰:“大师兄……”
逍遥游:“是、是,等你回来再喝。”
他站起来,:“今日叨扰前辈了。”
“这是我的选择,”离火无忌淡淡:“我不后悔,纵然落得如此,我也不后悔。”
他顿了顿,又看向远,喃喃:“也许心怀众生、有意救人之人,更容易苛刻自吧。”
“老酒鬼喝了酒,是有几分像西江横棹?”浪飘萍把他的手拿开,离火无忌反应更大了,看就要床来,一把搂住他不放,浪飘萍举起手,正要劈去,到底看他还小,又不去手,这一犹豫,离火无忌就慢慢松开了手,迷惘了一会儿,:“你不是大师兄。”
逍遥游无意纠正了他,又:“浪飘萍也来了。”
浪飘萍打了个酒嗝,看向逍遥游:“喏,你说的喝酒。”
离火无忌拉开了被,可怜楚楚的模样,他喝醉了酒,醉了就不会有那么多顾虑,浪飘萍看着他这模样,伸手:“走,我带你去。”
浪飘萍没好气的说:“不是不是,你认错人了。”
离火无忌晕眩了一会儿,慢吞吞哦了一声,回了床上,卷了被躺好了,浪飘萍不由嗤笑一声,:“你这是要睡了。”
“为何?”逍遥游很想听他继续说去。
“嗯。”离火无忌喃喃:“大师兄不会来了。”他卷着被,把脑袋也缩了去。
“来得早一些,尚能喝一杯。”逍遥游慢悠悠的说:“说到喝酒,你的可受得住。”
逍遥游握紧茶杯,只这一刻,他不能忍耐那翻涌的怒火,看着门打开,光落在单薄的影上。
浪飘萍没办法的摸了摸脑袋:“你可别哭了。”两回见着人,这人都是要哭不哭的。这句话一说,被里忽然就藏不住的,呜呜咽咽一阵哭声冒来了。
逍遥游慢悠悠的又喝了一杯,阑珊意,是抚琴的好时机。浪飘萍叹了一声,起把人抱了起来,走了几步,又回过来:“你可别乱走。”
这几日里,离火无忌在熬药,调理,日日坐在花园里安养。逍遥游来的时候,他在舞剑——地织虚弱,剑光漂亮,却浑然不着力,现在逍遥游没了功,再看这不中用的剑招,要更加静心。
离火无忌心底一阵恍惚,然而这是逍遥游主动的放负担与他逐渐熟悉亲近,他一转过去,浪飘萍也从暗来,仍是那张不熟悉的脸庞,不羁落拓,三分醉意,离火无忌了:“小饮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