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宗大张旗鼓的宣扬婚事,又邀请刀宗宗主前来,分明是坐实了星宗有意和刀宗联手的猜忌。离火无忌一提心吊胆,不清楚这一年来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忽然间就走到了这一步。
离火无忌再也没有说去。
“如果有一日,他也让你失望呢?”颢天玄宿平静的看着他:“无忌,我们再试一次,若这一次不成,三年后,我放你离开,再不涉你的未来。”
以那“无常元帅”得战绩来看,分明只对武功普通的弟手,且多半选择附近无人之时,而几年前的无常元帅选择动手的对象,不挑武功,多半是大奸大恶之徒。
颢天玄宿贴心的让他去送千金少,如今,离火无忌倒成了星宗的人,送千金少这个客人。
颢天玄宿微微笑了:“无忌一向聪明。”
颢天玄宿笑意淡了,轻轻:“无忌,你为那个孩,取了我们孩的名字。”
“三年……”离火无忌心动了。
这个传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千金少所说的是另一回事,两个月前,刀宗的弟无端遇到伏击,这几年战历练之,大家都很小心,两个弟死了,而另一个逃走的,清醒以后说凶手的打扮,正是几年前无常元帅的模样。
“无忌后悔了。”
颢天玄宿打开了门,换了淡青的衣衫,默然走到了石阶旁边,坐在微微冷的地面。
有关刀宗,总不能绕过大师兄,何况千金少又常常去看大师兄。现在多了个小,大师兄也不打鱼了,光顾着带孩,有时候不得不去,就把孩托给一家认识的妇人照顾。
只要一想到大师兄,想到他们之间还有一个孩,离火无忌就会想起寒冷的秋雨,山,和铭记于心的疼痛。他告别了千金少回去的时候,天快黑了,其实星宗占地之广,完全可以躲开另一个人,他却躲不了任何一个,无论是丹阳侯还是颢天玄宿。
离火无忌看着他,惶然的看着他平静又悉的双目,颢天玄宿说去了:“你只想要一个和我截然不同的人,一个和云儿一模一样的孩。从一开始,你就顾不得他如何。你的事,可曾问过后果?”
“师兄不也,多了一年准备么?”离火无忌看着他,底浮起光:“我想师兄,我也试着了一回。再来一次,再错一次,又有什么不同?”
颢天玄宿柔和的看着他,离火无忌恍惚之间,仿佛他们从来没有过投意合的一段时光,因为这个人永远很遥远,不可揣度,看不到底的波光。离火无忌看着他的睛,看到的只是颢天玄宿里可悲可叹的自己,这就是他们之间的不同。
“我总是需要一个天元的,”离火无忌恍惚的说,恍惚而虚弱,连当初的自私也说的:“陪我到……看着那孩长大。我想活去,许婚之说,说白了,天之不可能现,小师弟心有所属,而休琴忘谱和叱酒当歌本就无意,不过是援手救我。”
颢天玄宿在屋里看了一会儿书,离火无忌坐在庭院里的石阶上,他抱了一个多月的孩,现在没法回去抱,脑里却停不来的要去想,想那个孩今天笑没笑,哭了几次,了几次,想得脑里都是偏远之的茅屋。
不久,剑宗,星宗属也现了这样的事端。
“颢天师兄,我们之间――”
但残余的一温柔用在了没有直接说来,这一温柔,迟钝的割痛他的心脏。
离火无忌喃喃:“他过得那么苦……”一时间就说不话来,千金少看他的样,后悔嘴快了一回,连忙:“二师兄,你别担心,我一定多去大师兄家里。”
就在四宗各自警惕之时,前日学宗一位耆老一家上被杀,只有仆人逃,声称是无常元帅所为,无常元帅将四宗看作大奸大恶的代表,惩戒当初战之时的四宗众人,这和宣战域,也差的不多了。
千金少支撑刀宗,左支右绌的持到现在,已经是一个经验丰富的宗主了,可以揭过过去不提,说一说刀宗这两年如何如何。
了星宗,千金少又看了看他,离火无忌这个二师兄自从当初许婚之言,又过了期,渐渐也没了音讯。
今天月很好,离火无忌有些狼狈的从手臂里抬起来,现在他已经多少觉到了――颢天玄宿很认真的告诉他,这场婚礼,甚至这段姻缘,他逃不了,也推不开。
离火无忌回过神来,低声:“养一个孩可辛苦了,何况只有他一个人带孩。”这话一说,千金少更加要苦笑了,这一回,他说的也很直接:“是啊,但大师兄撑得住,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