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着包着,忽然停来:“你来找我,总不会是为了天元抡魁?”
他一想到这个,眉拧起来:“千金少,你不会是想让……”
千金少哈哈几声:“二师兄,师弟什么话还没说呢。”
离火无忌哼了一声,继续包好了药,放在旁边,继续坐来喝酒:“大师兄也不会答应。”
千金少品了酒,又轻轻叹了气:“徒弟仔过得不容易。”
离火无忌默然片刻,:“谁又容易了。你不也撑得辛苦,少年时受些磨砺不是坏事,看破了不过几句闲言碎语,师叔上折腾,天天找你吵架,你何曾介意过。”
“二师兄说的是,我一生卑鄙千金少,还怕别人几句是非。”
“说自己卑鄙的人,卑鄙不起来。”离火无忌前晃来晃去,是戚寒雨那微微垂首的腼腆模样,事到如今,他没什么资格去指手画脚,千金少会是个好师父,他很放心。
“二师兄,无葬月还能救么,”千金少放酒杯,离火无忌摇了摇:“在我这里,救不了。”
千金少看着他。
离火无忌说:“你为了小师弟想,我难不想?都十几年了,飞凕撑到现在,都为了他义父的冤屈,这气撑到现在,已经……”
千金少唉了一声:“刀宗就剩这么几个人,我怎么能不想。”离火无忌顺着他的话说:“总会慢慢好的,只要不……”他又看了一千金少。
那是一瞬间的事,离火无忌就明白了,千金少真的是为了天元抡魁来的。
他暗暗叹了气。
“你为了我们了这么多事,三师弟,我激你,”离火无忌轻轻:“可唯独天元抡魁这事,大师兄不会答应,我也不会答应。”
千金少拐着戚寒雨了刀宗,是三年前的事了。可他混到大师兄旁边,趁着师兄门打渔的时候教小小的孩练武,可就是更早以前的事了。
西江横棹一个人可以不在意,但他有了儿。儿总要长大,总要有想法,去刀宗是个没法的路,去之前,他就把儿住肩膀,一一掰碎了当初的事。
知是一回事,了刀宗,经历过了是另一回事。
戚寒雨带着腊肉和酒、麦芽糖和玉佩回来,桌上油滋滋的一片,煮了红烧肉,秋天冷得快,肉冻了乳白的油。戚寒雨解开了油纸,腊肉挂到厨房上面的钩上,麦芽糖掰碎了,又用刀柄在油纸上一一戳碎了,碎末倒在早就空了很久的糖罐里。
酒是他爹喜的,不用特别收起来,他松了气,放在外面桌上。还有玉佩——这种东西对他太陌生,拿在手里一会儿,手指顺着花纹摸去,轻轻咦了一声。
雕刻的是枫叶之纹,这倒是很巧合。
戚寒雨没有红绳,本想系在刀柄上,可他要练武,怕碎了,索先放在旁边的桌上,去厨房生火菜。
火烧着了,菜上锅了,门吱呀一声。
“爹亲。”
戚寒雨手迎去,西江横棹看到了桌上的酒和玉佩,皱了皱眉:“千金少又使唤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