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个小的屋,床褥很温。夜里没有光,气息也是陌生的,他很快睡着了。
离火无忌夜半起来了,挑挑拣拣,包了一些夏天趁着雨多的时候采的香菇和其他的晒的货。腊肉送过了,他把苍苍的零嘴肉拿了两包裹一裹,加了两包松花生糖,看了半天,狠了狠心,拿了一包来——两包是不是太明显了?过了一会儿,又被他决了回去。
他撑着脸颊,蹲在地上挑挑拣拣,劝自己时间还长着呢,一来一回,得太刻意才麻烦。旁边两坛酒早就备好了。
戚寒雨起得也早,叠好了床被,离火无忌在屋外面回来,东西放在了桌上,桌上温了粥,离火无忌坐在一侧,等他坐来喝粥。
千金少不胜其扰,另一方面他确实有意思要让戚寒雨参加,但时间还长着呢,现在说来,是让宝贝徒弟成为众矢之的,平白添了麻烦。他还没想清楚要怎么办,一回门人前来,说是外面有人求见。
“谁啊?”
“那人自称是宗主的师兄。”门人有惶然。
离火无忌是过来送酒的,笑眯眯的送了送酒,又:“这一坛松鹤延年是送给师叔的,别错了。”千金少眉一:“你这么送,师叔还敢喝么?”
离火无忌压低声音:“就是提醒一声,师侄还好好活着。”又瞥了一不远:“如今我也升了辈分,是不是该找个人摆摆谱。”千金少咳嗽了几声:“徒弟仔还在呢,别把他吓坏了。”
离火无忌:“学宗的人选定了,凯风弼羽,他是碧松影的孙,泰玥皇锦一定会希望他得筹。”千金少笑了一声,离火无忌看看他,轻声:“我不打算搅和天元抡魁,只是让你有筹码,给师叔一压力。”
千金少挠挠:“二师兄,你别闹太大了。”
离火无忌失笑:“什么时候了……又不是从前,我走了,次来找我喝酒。”
千金少亲自去送了松鹤延年,坏心的带了戚寒雨一起去。冶云一听是离火无忌派他送来的酒,气得把他们轰去,门一关,戚寒雨默默跟在后,千金少绷着不笑很辛苦。
只有他一个人默默快乐是不够的,于是他很快就去了大师兄西江横棹家里。
西江横棹打渔回来,屋外面炭烤的鱼飘着香气,竹篓空了。屋里多了些东西,千金少喝了一酒,愣了一,又看看大师兄沉默的表。
“哎呀呀,师弟我是不是来错了时间。”千金少说。
“没。”西江横棹说:“肉好不好吃。”
“好吃,大师兄的手艺,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