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给你。”

        “……嗯，好。”她又笑了。

        莫名的，他隐约哼起一个调，原唱是缥缈肆意的女声，让他这把唱军歌的破铜烂嗓唱来，有种空间

        接听提示一响，陈承平心莫名漏了一拍，一时就没打招呼来。宁昭同等了三秒，先开了：“录音吗？”

        八过，夜幕压来，他找了个天台，好心理准备，播了电话。

        那边又沉默了三秒，而后传来一声极轻的叹息：“您吃饭了吗？”

        他这回回得很快：“你什么时候想见我？”

        “……现在？”

        那边传来几声畅快的笑，是他少有听过的，于是觉得有些新奇：“最快今晚十二能到你医院门。”

        她到底想不想见我！

        好得简直该死。

        北京的电话号码，没存，但她知谁打过来的。

        天上一轮圆月明朗，星辰稀疏。

        可这觉怎么就这么好呢。

        她有话跟我说！

        “笑也不让笑？”

        几句巴巴的寒暄，那边又沉默来，陈承平拧了一把自己的大，意识到自己在泡妞上是真退步了。

        真息啊，陈承平你真息啊，人家就隔着手机笑两声，你魂儿都快没了。

        他心一。

        “等我院了，您能来北京一趟吗？或者我来云南也好，都可以……我有话跟您说。”

        “晚安！”

        “算了，还是笑吧，什么时候笑完，我准备挂了。”

        他不免有些失落。

        他不忿地把手机揣回兜里，一个纵坐到天台边上，仰看着星空，看着看着自己开始傻笑起来。

        “好的，但不能乱动，估计要躺一个月。微信最近没用，消息太多了，回不过来，脆没打开。”

        “打电话过来是有事吗？”

        “哦，这样……”

        “吃过了，你呢？”

        许久，她声：“当天会有很多人，电视台也会来。”

        他这种人，原则上不应该任何一个有意识的镜，更别说电视台了。

        “您什么时候能有空？”她又问。

        “好，说好了，等你院。”

        明明我和你什么都没有说，可不知来的默契让一切都化在不言中，就像上辈就这样亲密。

        宁昭同盯着手机屏幕。

        “啊，录。”陈承平挠了挠，心说把这事儿忘了。

        一阵忙音，那边先把电话挂了。

        “嗯。”她应得很轻。

        “哦，没什么事儿，就是也没你微信什么的，问问你病怎么样。”

        “嗯，已经笑完了，你挂吧。”

        “嗯、嗯？”她忍不住轻笑，“君寄愁心与明月？收到了，很漂亮。”

        片刻后，她接听。

        沉默再次蔓延。

        真是个好姑娘，他那么尬的开都能让她接去。他眉朝压了压，语调少有的柔和：“我来接你院行不行？”

        “今天，好像是十五，我这儿月亮特别好。”他。

        “……晚安。”

        基地建在云南山脉腹地，生态好得没话说，三天两能见到毒蛇。如今夜幕压，盛夏的日，虫鸟叫得唱，却让他莫名有种闹中取静的觉。

        陈承平都在想明天要不要去医院查查心脏了，这一会儿漏一拍谁受得了，却不能否认从未有过的受逐渐漫上来，一种奇特的甜蜜，得他腔的。

        “吃过了。看护阿姨的病号餐，味很好。”

        “别笑了，我看不着，也难受。”

能还真得托后勤查了。

        陈承平了解了，嘱咐了几句，那边态度很好地应声。

        “……真挂了啊。”

        “嗯。”

        那边没有接话，隐约能听见缓缓的呼声，他静静等着，天上明月悬。

        山月不知心里事，风空落前花。

        “……”他沉默了片刻，“说儿有建设的。”

        “好好养病，安心待着，我耐心差，等得难受。”

        “啊不合适，我开玩笑的，工作为重。”

        他恼羞成怒：“那你说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