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舒舒服服坐在端,枪放在手边,惬意得像在打瞌睡。听到声音,他转过来,夜里睛异乎寻常的亮:“嚯,今儿首长级待遇,宁老师亲自给送饭。”
“你不能被叫首长吗?”宁昭同把铝制饭盒扔给他,“刚他们还跟我科普呢,说他们是武警特战,雪豹突击队的,你们是陆特,不是一个系。”
陈承平没好意思直说:“一般团级以上主官叫首长,搁我们这儿,总得沈总那级别才好意思叫。”
“沈平莛?”她想起什么,“对,听说他早年也是队先混过的。来转行政,从此青云直上,五十岁不到就副国级了。”
陈承平笑:“所以我劝你大抱紧儿,说不好哪天咱一打开新闻联播就是他。”
她跟着笑:“得了吧,真到那天受的罪比沾的光多得多了。”
“哎,这话没错,别一门心思想沾光就受不了罪,”陈承平尝了一就放到一边了,傅东君这烤的是个锤,辣椒都不放,“这说明咱家家风优良。”
“这说明咱家都怕麻烦,”她纠正,又笑,“那你在我这儿地位比他,我可没给他送过饭。”
这话说得他心里怪舒坦的,拿过她的左手,在掌心磨了磨:“不过……咱在这儿聊啊。他这几年风是真的劲,好多人猜一届人选,都说不是刘就是他。比起刘,看好他的还更多,他这儿有军关系,实力比刘稳。”
“是风劲啊,不然‘沈总’那么调的称呼能叫去吗?他也疼着呢,但咱现任chair有意要把他架上去烤,想都不来,”她顿了顿,“还有你说军关系,这事儿能拿来说吗?他要真就上不去,军准备怎么样,啊?”
“我去,你怎么比我还敢说,”他惊讶,倒也不太严肃,“你这意思是,总书记不想让他接班。”
她把盘起来:“咱国的权力架构在49年第一次成型,76年洗过一次牌,89年、97年,都零零散散有些动作,往后格局变动就不大了。师生联合、翁婿联姻、同学分……政治家族的影响力是盘错节错综复杂的,即使是坐在最上面那位,也不一定是话语权最重的,这么说清楚吗?”
“清楚清楚,”他,有纳闷儿,“你怎么了解那么多?”
她不是哲学老师吗,怎么都开始研究党史了。
“这就多了?”她笑,“你到底知不知我跟沈平莛是什么关系啊?”
陈承平想了想:“他想跟你结婚。”
“他为什么想跟我结婚?”
“……他喜你?”
宁昭同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