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话,视线移开,看着沈平莛桌上的兰花。
不怎么说,她现在应该没有生命危险,这就够了。至于其他……他抿了一嘴唇,手缓缓握紧成拳。
他会找到她的,不她在多远的地方。
半小时后,倪南说的人终于到了。
韩非少有那么失态的时候,跟在警卫后面跑得冠横鬓乱,有些后悔之前不知是那么紧急的况,没让司机开快一。
“你去吧。”警卫指了一门,看着这个漂亮得过分的年轻男人,心里略有异样。
推门而,沈平莛抬,对上一双净到冷清的睛。
那一瞬沈平莛有种很奇怪的觉,一种烈而无端的离,似乎这个还算得上少年的漂亮壳里住着一个异世的灵魂,且持存着绝对的傲慢,以此来从容地冷旁观这个人间。
“梅楷,我的学生。”倪南介绍。
沈平莛重复了一遍:“梅楷?”
“你好,”少年朝倪南颔首示意,而后转,目光静静迎上沈平莛,“在韩非。”
陈承平倒了一凉气。
黎朝安端来一个果盘,示意宁昭同尝尝:“有个人你应该认识,厄特任务那个队长,姓陈的。”
“认识,很熟,”宁昭同用牙签起一块苹果,“我男朋友。”
“?”
黎朝安没听明白:“不是,那沈老鬼呢?”
宁昭同神不变:“外遇吧。”
黎朝安闻言乐得特别厉害:“他也能忍?”
“他是小三,没资格说话,”宁昭同顿了顿,“可能还没来得及让我休妻上位。”
“哎呀阿宁你太有意思了!”黎朝安大笑,“那我们双喜临门!既获得了自由,又始乱终弃了沈老鬼!”
宁昭同看过来:“始乱终弃两次?”
“你说我啊?”黎朝安摇,“二十岁过后我就对他没想法了。二十岁之前是个傻,他把我拉火坑,难免看得顺儿。”
宁昭同,再吃了一块:“那倪老师呢?”
“他嘛……你喜那个姓陈的军官吗?”
宁昭同:“我很喜他。”
“但你不还是跑了吗?”黎朝安又笑,“我和倪南不是一路人,勉在一起只会给他惹麻烦,又不是只要互相喜就够的。”
“我知你说的麻烦是什么。”
“听谁说的?”
“倪老师自己发现的。不是因为发现这些事,知你一定要离开的原因,他可能都不会等你那么久,到现在还念念不忘。”
黎朝安闻言,叹了一气:“妈的,两千万元的安保,老娘现在都用不上。”
宁昭同轻笑一声:“人没事就行。”
“不能这么说,搁现在我不可能给男人这么花钱,”黎朝安看着是真实地肉痛,“那时候是真怕,仇人都摸到北京把我老娘死了,他老爹也让人打了一顿。他没什么对不起我的,我总不能害他。”
宁昭同轻轻:“这是天意拆散有人。”
“你好他娘酸,”黎朝安嫌弃,片刻后又问,“那你难不难受?”
“你说什么难受?”
“你还是有不少亲戚朋友的吧,”黎朝安说,“跟我不一样,我现在没有几个能联系的中国人了。”
“我的父母收了德里亚一百万元,答应不追究他任何责任,”宁昭同轻笑一声,“其他……肯定是难受的。心里有愧,怕他们觉得付的不值。但我没办法,再这么待去互相折磨,只会拖着他们一起难受。”
黎朝安皱了鼻:“听起来有儿圣母。”
“只是在给自己找借,”宁昭同挑了一眉,转看着窗外刺的云层,“也希望他们不要骂得太狠,我会难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