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唤了一个独属至亲的称呼,把他轻轻抱怀里,“我理解你的选择,也并不觉得那是错的,只是痛及己,难免会有些任的脾气……罢了,人说盖棺定论,如今棺已经盖上了,往事也不用提那么多了。”
他觉得有些窒息,似乎是觉得她去后那十余年的遗憾不应该这样落幕,却找不到一个理由再次谈起。许久,他压抑着汹涌的心绪,低声:“你应当怨我。”
她理所应当该怨恨他,是他背弃诺言一心要与北地同死,留给她无尽绝望;也是他心结尽去后要毅然北上,满心要成全自己的功业与怀……那时候觅觅才不到两岁。
“嗯,我该怨你,”她也低声回,将他的脸在膛上,“所以你此世新生,要努力活得漂亮些,让我看着就无限欣喜。”
活得漂亮……
他抬起脸,有忐忑又有茫然:“要如何活得漂亮?”
她轻轻一笑:“像潜月一样,找一个喜的领域,在里面发光发吧。”
“……喜的领域?”
“嗯,一个想起来连起床都会很有动力的领域,”她亲亲他的脸,“不用急,慢慢找,我陪着你。”
第二天过玄带着女儿落地北京,宁昭同开车去机场接的,等一门就搂着允允不撒手,笑得开心:“允允想不想宁阿姨呀?”
过玄女儿六岁,大名吴培风,小名允允,眉跟过玄一个模刻来的,笑起来又甜又:“想!好久没见到宁阿姨了!昨晚还梦到阿姨了!”
“哇,嘴那么甜?”
过玄笑,把手提包放:“她可真没说谎,昨晚说梦话馋你的心,早上起来枕都让打湿了。”
允允不满:“妈妈!”
小丫也是要面的!
“啊不生气不生气,妈妈真坏,以后阿姨疼你,”宁昭同笑着在小丫脸上啄了一,稚柔的肤带着淡淡的香,“咱们午就,允允喜什么味?”
“宁阿姨把我放好不好?”允允还有害羞了,躲了一,“允允喜草莓味儿!”
宁昭同把孩放:“好好好,我们草莓味儿的心。”
过玄揽住允允的肩膀,对着沙发上站起来的少年人笑了一:“这位就是太师吧?”
韩非颔首:“你好,在韩非。”
“过玄,经过的过,玄妙的玄,”过玄伸手,和他轻轻握了一,笑,“这可真是久仰了。”
“言重,请坐,”韩非回去端茶案,“过夫人喜咖啡还是茶?”
“都可以,劳烦您。”
宁昭同了两只猫,坐到旁边沙发上:“潜月上班,另外几个人去买东西了,一会儿就到。”
另外几个人。
过玄调侃地挑了一眉:“coffee tea or me?”
宁昭同好笑地看她一:“注意儿啊,还有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