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她为什么需要个司机。
一薄红悄然爬上耳,他不太自然地轻咳一声,启动车,朝着北师大开过去。
缺觉,气开了温度一上来,她着个昏昏睡。聂郁探了一气,看见她上有些显单薄的衣衫,温声问:“需不需要把气开一?”
“好……”她迷迷糊糊地回应,睛已经睁不开了。
今年多雪,初一也没缺席,纷纷扬扬地撒来,雨刮动得频繁。视野不太好,路也结冰,所以虽然路上车不多,他也不敢开太快。
导航响了一声,提示还要沿着当前路走半个小时。
“想听音乐。”宁昭同突然开。
聂郁颔首,从后视镜里看见她困倦的睛:“不是要睡觉吗?”
“不想睡,怕冒,有疼,”她眨巴了两,“会影响你驾驶吗?”
“不会,”他在屏幕上了两,舒缓的古典音乐淌而,“要不要换曲?”
“看你的喜好,我就是不想睡觉。”
他轻笑,指尖划了几,准确地了那张梁静茹。
像他这样的狙击手,这种细节甚至不需要特地记忆。
是live版本的《歌》,分明讲的是刻骨的遗憾,让梁静茹的嗓音唱来,也只剩温柔的隐痛。
“命运好幽默,让的人都沉默。一整个宇宙,换一颗红豆。回忆如困兽……”
他加速眨了两,试图那湿能赶紧散开,怕被她发现端倪。却又忍不住想抬看后视镜,想知她说不想睡觉,是否也把这首歌听了耳朵里。
还是说,书再不朽,也磨成沙漏。
“你写给我,我的第一首歌……长镜越拉越远,越来越远,时隔好几年。我们在怀念的演唱会,礼貌地吻别……”
轻轻缓缓的女声从后座响起,他背脊微微一僵。
雪大了。
是啊,怎么能不觉得遗憾。
他甚至没有得到那个代表离别的吻。
他微微了一气,唤了她一声:“同同。”
不是小宁。
可她似乎没听见,目光也没有投过来。
一瞬间鼓起的勇气就卸了个净,针扎的气球似的。
一曲终了,第二首前奏已经起来了,是《分手快乐》。他懊恼地切了歌,她注意到了,看他一,低笑一声。
她好像又误会了。
郁郁有郁闷。
忽然右边并来一辆车,速度有太快了,聂郁急忙一脚急刹,车猛地抖了一。她在后面不知撞到哪儿了,疼得都发一声哭腔,他还没来得及问,这车又甩着屁特地别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