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你没有任何对不起我的地方。”
他咬了一唇:“我不知你当时过得那么难受,我”
“你对我的有因为你不知这些东西而少半分吗?”她声音有轻,但依然是主动的姿态,语速很快,“聂郁,我向你倾倒这些负面的绪垃圾没有意义,当时的况你也知,我回不了国,你也陪不了我,我何必说来让你跟着我难受?”
他的理可以理解一切,可心绪却依然沉沉地压着,着他去寻找自己的失责之。
车隧又来,光影在他脸上明灭变化:“我只是觉得,我至少应该知你有多痛苦,哪怕我没办法什么。”
她似乎笑了一,很淡:“一份苦嘛要两个人一起吃?”
“可当时――”他飞快地侧看她一,又因为临近晚峰路况复杂而转了回去,留一倔的影,“同同,我到现在也依旧这样认为,不论是快乐还是痛苦,伴侣彼此分担是理所应当的。”
“聂郁,我二十五岁时候的确也是这么想的,只是对着你要格外心疼些,不想再给你添加上一种没什么意义的无能为力。”
他指尖微微一紧。
无能为力。
“而三十岁过后――”她似乎浸什么回忆里,眉里有隐约的疲态,“你知我说的是什么。三十岁过后,我就更习惯独自面对一切了,因为从此没有人能帮我分担。”
他明白,那是异界的三十岁,她在那一年成为天的共主。
北辰居极,众星拱之,万方有罪,罪在朕躬。
多悬,多冰冷的位置。
他在这一刻恍然意识到自己的轻佻。他以为她只是自己久别数载的前女友,藏着一些隐秘心思用习惯的方法向她试探,却忘了她其实已经经历过太多他不明白的时光,在那里活成了一颗枝叶繁盛的大树。
聂郁啊聂郁,怎么变得那么傲慢了呢……
他沉默来,她也别开脸,呼清浅。
许久,她突然开:“你知我的经历后就能知,我不怨你,也不可能怨你。”
“……嗯?”
“你是我生命里很重要的人,嗯、所有加起来的时光里,”她将镜拉开又合上,“我以前跟韩非谈起过你,很早的时候,那时候我跟他还没结婚。他很羡慕我能碰见你和傅东君,还很遗憾不能见你一面。”
“真的吗?你在那样的地方聊起我?”
她笑,眉柔:“是啊,当时他刚即位,成天不理我,我也气啊,就脆跑了,心想我就不信只能在你这儿打工。他骑来追我,我差揍了他一顿,他眶哭得红红的特别招人疼,求着我不要走。我这人吧你也知,心,当晚我们俩人泡温泉池里聊了大半夜,我把底全交了。我那前二十年也没什么好说的,光说你跟傅东君了。”
他心里又酸又甜,还不忘纠正一句:“我认识你的时候你二十一了。”
“啊,略数。”
他失笑:“这么略数咱俩就没认识几年。”
她语调悠悠:“小聂啊,阿姨没什么别的长,就是活得久。”
“……不许这么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