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眉,看上去清又温柔。其实除了稍微休闲了一些,也不能说不像个律师,可惜他是条修的黑,把腰曲线崩得一览无遗……
律师能有你这浑圆有力的大吗?!
陈希联默默收回目光。
聂郁稳着神:“我用我父母的健康发誓,我和警察没有半关系。我只是觉得事不应该到这个地步,我或许可以帮助你们不被追责,可以聊一聊吗?”
父母的健康。
三个人明显都愣了一,看着这人温和的眉,有犹豫。
其实冲来的时候他们也没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而等爆炸的消息传去,人们的惊惶让他们大约明白,这事可能很难善了了。
聂郁不动声地一靠近,语气和神都温和诚恳:“几位大哥,我也明白,如果不是真过不去了,谁愿意铤而走险杀人的买卖。但这个事还是有其他解决方案的,我愿意免费为你们代理这个案,如果几位大哥急用钱,我先给你们垫上好不好?”
“你别靠近!”领的厉喝一声。
聂郁止步,抬起手:“我没有恶意。”
“得行了,这位兄弟,”旁边人叹气,听音是个川渝人,“你说的都有理嘛,但我们都到这地步了,哪有回路可以走?我们也不是什么丧尽天良的坏人,左边那个,就指望这十来万回家结婚,结果婆娘跟人跑了,拿着钱回去也晚了。这个他姑娘,考了个贵得抠胩的一本,就缺这几万块钱学费,只能复读。前程都耽误了,现在把钱补上有啥用?”
陈希联都听傻了。
因为这就要冲来绑架人质报复社会?
倒是聂郁有些叹息,这些工人十几岁就辍学来,这些账他们真不一样能算明白:“我明白,我明白几位大哥的难,但是你们看。你们如果现在放了人质,我这边为你们争取,多居留一段时间,只要不判,怎么都好说。如果你们今天杀了人,妹妹还是没办法念书,甚至以后因为政审不过,都没办法考公了。您说是不是这个理?我”
“你懂个屁!”旁边穿黑衣的人骂他一句,“你这种城的少爷知讨个老婆多不容易吗!老跟她六年了,他妈的说跟人跑就跟人跑了……”说到这里,他还哽咽了一。
少爷……
聂郁都不知该是个什么表,想了想,苦笑了一:“我上个星期前刚刚跟我女朋友分手,谈了三年了,本来也是准备今年结婚的。”
说完,聂郁略有些失落地垂手。
黑衣哥们儿一见,还稍微有不好意思:“你那是因为啥?”
“我……工作太忙,陪不了她。”
黑衣哥们儿都要同他了,又想到什么,很嫌弃的样:“刚分手一星期就来吃饭哦,我看你也没好喜她的。而且长你这样的,肯定不少姑娘追,装啥装。”
聂郁愕然,而后失笑:“对,是我的错。”
黑衣哥们儿闻言都纳闷了:“哎,你那么好的脾气,她也蹬你哦?你不会是那种变态吧?表面上看着可正常,结果背地里打老婆那种。”
聂郁一噎:“都是我老婆打我……不对,她那也不叫打我。不对,我没有老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