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但我已经在放假了。”

        放假。

        宁昭同听懂了：“把事交给其他人了？”

        “是的，”安娜放，趴在桌上，“他们给我开那么微薄的薪，我不该付那么多努力。”

        “是的，你是军事报收集与分析的，这不是你的职责。”

        安娜听笑了，歪着熟练地朝她一个妩媚的微笑：“你了解我。”

        “实在不难猜，”宁昭同活动了一肌肉，“那你为什么看起来还是那么焦虑？”

        “我很焦虑吗？”

        “是的，你比我更焦虑，明明我才是囚犯。”

        “我觉得是你太放松了，宁，”安娜轻笑，“你简直平静得可恶。我知那或许是你的计策，但我还是觉得很愤怒。”

        宁昭同抬了一眉：“计策，很奇怪的词。愤怒的不应该是我吗？我明明什么也没，却被你们关在这里，日夜审问我的隐私。”

        安娜盯着她：“宁，你杀了一个人，在我们面前。”

        “是的，他是我的仇人，他的儿让我在ICU里躺了半个月，”宁昭同笑，“所以，我该向谁说一句抱歉，因为我杀了他？”

        安娜深一气：“宁，这是个法律问题，问题不在那一句‘对不起’。”

        “是的。我听说在国，只有律师才能提法律建议，”宁昭同，“这是个复杂的案。我是中国公民，中国对我有刑事辖权，恰巧杨还没有国国籍。那关于我杀了杨这件事，正当的程序应该是中国引渡我以后，由中国司法门理吧。”

        安娜愣了一，然后：“宁，中之间没有引渡条例。”

        宁昭同也愣了一，然后尴尬地摸了一鼻：“真的吗？那是不是只能走外交渠了？”

        安娜大笑，动作大得差到桌面去，好在宁昭同拉了她一把。安娜拨了一自己很久没打理的长发，还算端正地坐回椅上：“宁，我不知你会不会相信我，但我从来没想过要伤害你。”

        宁昭同带着一笑：“我相信。但你不仅仅是你。”

        “是的，我不仅仅是安娜，我还是个国公务员，”安娜摊了一手，“虽说我依然很想从你上了解一些你丈夫的信息，但我清楚你不应该遭受这一切。”

        “我的丈夫？哪一个？”

        安娜扑哧一声：“阿斯拉的丽传说。”

        宁昭同笑，垂睛：“我不了解那些事。”

        “是的，我能看来，他是个很专业的军人。他不会让你接到他的工作，而如果他你，也不会让你卷其中，”安娜撑着脸，打了个哈欠，但却以这样不正经的姿态问了最重要的一个问题，“宁，你和沈之间是什么关系？”

        一个陌生的发音，虽说这个姓氏最近常常萦绕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