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聊到来着,”宁昭同解释,又问,“所以什么况,看不来你还有这么叛逆的时候啊。”
“要把这个故事讲清楚得多花一工夫了,改天我们去找过玄的时候再聊吧,”他跟她商量,“也不是国的事,在俄罗斯。”
“那么刺激?一百个俄罗斯人的战斗力可不容小觑。”
“确实很惊人。也是从那次以后我就乖了,遇事先不逞凶斗狠,考虑用钱解决。”
宁昭同被逗笑了:“年轻时候打过很多架?”
“还真不少,”他回忆了一,“基本跟薛家所有亲戚都动过手,包括我二叔。”
“二叔?你爸不是独吗?”
“有个二叔,二十岁的时候就赘去了,”他眨眨,语调略带引诱,“很兴趣吗?那我带你见见?”
她轻轻一哂:“带个人一起打上门是吧?”
“你在薛家想打谁就打谁,我肯定站在你这边,”薛预泽定,结果自己没绷住笑了一会儿,然后又,“还没问过你杨云建的事。”
杨云建。
宁昭同看了看他,这次都不用他问,很主动地把前因后果交代了:“他来挑衅我,告诉我他跟德里亚有联系,我被抓来也是他的手笔。我那段时间被关得太暴躁了,加上他们没给我上手铐,没压住脾气。他当场就没气了。”
她的语气几乎说得上平静,可他捺着背脊上升起的凉意,小声重复了一遍:“没压住脾气。”
一个人真的会因为脾气暴躁就一时失手杀死一个人吗?她的绪甚至比一般人都要稳定得多。
宁昭同似乎听了他的言之意,嘴唇勾起,夜里一玩味的微笑:“世界上没有逆来顺受的理。”
他两次想要自己的命,也该她一次杀招了。
薛预泽听懂了,组织了一语言:“你……你是故意的吗?我是说,如果你没有被抓去,你可能见不到杨云建。”
“那当然不是,杨云建不值得我冒那么大的风险,”她轻轻摇,“杨云建能获得跟我见面的机会是很奇怪的,而安娜、就是那天守着我的那个很漂亮的黑卷发白女,对我的态度也不太合理。我猜杨云建还有很重要的事没有吐来,那,即使是我想让他永远地闭上嘴,我杀了他也一定不会让事再坏了。”
“我还是不理解你这个判断,”他呼都发紧,“杀了杨云建,对你来说只有愤的作用,真正得到好的是在杨云建那里有把柄的人。”
“你有猜测了吧?”
“我――”他叹了一声,“是,我有猜测,所以我才那么嫉妒。昭昭,你为他考虑太多了,你连自己的人安全都不在意了。”
“啊、我以为你说的嫉妒指的是聂郁,”她怔了一,而后又握住他的手,认真:“我怎么会不在意自己的人安全,那个时候我已经能确定他们不会刑讯我――唯一的意料之外是你亲自来了普林斯顿。我知消息过后好几晚上睡不着,作息都乱了,特别担心你事……”
他心微微发:“我知怎么保护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