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郁挤到她边来:“爸爸前两天也问我,要不要把你写族谱里。”
韩非了她的后脑勺:“想睡就睡吧。”
“没有,次吧,他们家那楼梯太了,爬不动,”宁昭同叹气,余光瞥到聂郁,“郁郁!怎么不过来!”
“……”小红
“对啊,我也是长房嫡长,”聂郁假意叹气,又笑,“你们家族谱准备写谁?”
“……嗯,已经写了。”宁昭同有心虚。
“哦,对,你也是。”
“……”
聂郁有恃无恐,看着陛眨着睛:“同同不喜我唱歌吗?”
“……”
乐,指家庭KTV,陛家里好东西不少,恰好有个KTV机。于是,确认声音不会吵到邻居后,除了打麻将的就都围过来了。
林织羽轻笑着骂了一声“昏君”,倒是真让开了。
闲聊的闲聊,打麻将的打麻将,而夫人成熟了,在沙发上抱着平板看韩非先生的新书稿,看得都有昏昏睡。
“不奇怪,谁不想沾他的光?也就是传统家族好面,不好说得太开,”薛预泽也坐过来,抱住酥酥,“我小时候也是这么长大的。”
聂郁抱住她,笑得厉害。
“可不是吗!”她一拍傅东君大,“怪不得沈平莛早年一心往外面跑呢,那大宅真吓人。不过也蛮奇怪的,沈妈妈是外嫁女,沈平莛都不应该上族谱,更别说我了。”
陛没有太多好,打扮自己男人算一个。
“我翻什么脸,我又不用磕当孙,”她说得起劲,“不过还真有一事儿,老爷开祠堂说要把我写上族谱。一个五十来岁的女人,也不知是什么亲戚,非不让我,说传统规矩女人不能祠堂。我还没说话呢,秦潇湘,啊,就是沈平莛他六舅妈,来给那女人一顿话话地刺,我都听呆了。最后那女人在门哭,一直叫什么刚嫁来就得家宅不宁什么的,哭得陈老爷都烦了,门着湖州话又骂了一通,一儿听不明白……”
养胎实在关得久了,她度逛了两天街,把家里的男人们装扮得焕然一新,到三十天才回家翘脚歇息。当然,真实原因是因为大年三十门逛街买衣服不叫事儿,家里的男人们一致认同把夫人留在家里,吃不到总不能味儿都闻不见吧。
就是不怎么和谐。
“啊?咱家也是长房?”
傅东君笑得特别厉害:“你这德没当场翻脸?”
薛总作为资深票友,当然要来上一首,一曲《叫张生》技惊四座,陈承平大吼一声:“再来一首!妈的,老碰了,别动牌!”
喻蓝江坐在她边听得一愣一愣的:“怎么跟演电视剧似的。”
陛推开膝上趴着听故事的绝世人:“来朕怀里。”
众人哄笑,傅东君认真:“对,这么写,长兄傅氏东君,妻姜氏。”
“太早了,”她打了个哈欠,看了手环,才刚刚八半,“不行,这傻晚无聊得要死,我们整儿乐。”
“不行,必须批斗他这种麦霸行为,”傅东君指着聂郁一脸不满,“你唱得好了不起啊?赶紧来,该我了。”
氏,沈平莛他妈是陈家的大小,”宁昭同顿了顿,没忍住扑哧一声,“他们家真是那种传统大家族,住园林的,老爷我叫宁氏,见面礼送和田玉镯。女人们一半穿旗袍一半穿国风,都盘发,他六舅妈号称宗妇,不过人还不错的。”
新生代男明星韩玠光将军翻着歌库一脸不满:“怎么我会的都没有。”
“这回去见解了吗?”薛预泽问。
“当时他陪我回家嘛,”宁昭同轻笑,“没事儿,改天让太师再拟一个名册,把师兄也写上去啊!”
年夜饭吃完,没有才艺的当仁不让去洗碗,电视投影着傻晚,但没有一个人看。
韩非顿了片刻,问:“写的谁?”
姜疏横横他一。
郁郁委屈:“挤不了。”
这众人都看过来了。
喻蓝江嚷起来了:“凭什么!”
陈承平端着菜来,嘿嘿一声:“猜不到吧,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