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他都摆这个态度了,你也惯着他一儿嘛,对待家里的狗狗要宽容一,”过玄拍拍她的肩膀,“你信不信,他现在坐在评委席上满脑都是怎么跟你歉,说不定已经偷偷溜来找你了。”
轮指至末,一曲终了,宁昭同抱着琵琶款款一礼,灯光骤亮。
门一开,果然,过玄抱臂倚着门,细眉一挑:“要想从此过,留买路财。”
五人结束打一次分,过玄和宁昭同占了三四名,两人倒也看不什么端倪,相视一笑说了两句什么,而后躲着镜一起去后场后采。
“那来参加这个节目会不会压力很大?”
门了,薛预泽却不敢过去了。
“有个大计划。”
场合唱这种解放前的老歌?
“?”
宁昭同也不抬,倒是坦然:“我要跟韩非结婚,他接受不了。”
过玄闻言叹气:“二叔放话让所有人都不准借钱给老吴,唯一的可能就在小泽上了。”
“方言啊?好厉害!”
薛预泽无奈地看她一,小声:“我是溜来的,很快就要回去,让我跟她说几句吧。”
“你们好。”
这个姿势实在有尴尬,宁昭同失笑:“蹲着不难受吗?”
“我们最后会组成女团,唱的那种,”副导演组织了一语言,“您和过老师的节目都完全没有舞的分,可能没办法太好地展现自己。”
“宁老师是湖北人吧,特地练了吴语吗?”
门外两声轻叩,宁昭同止了话。
“为什么?”宁昭同没太明白,“这首歌有什么问题吗?”
“你不拦着?”
回了几个消息,过玄把搭在宁昭同膝盖上,问:“你跟小泽什么事了啊?”
“节目官宣来那么晚,估计就是臻明争冠名的原因。我还看过一些据说是来自期南员工的消息,说他天天在办公室听王菲,”分析到这里,过玄没忍住,着鼻笑得花枝乱颤,“小泽好惨啊,明明是主动提离开的,所以人都怀疑是被你踹了。”
过玄笑了,起:“我猜是小泽。”
薛预泽心里酸酸涩涩的,明知她不是唱给自己,也多半不是唱给太师的,却也忍不住因此神。
“家里人都同意吗?”
“这不是苏州话啊,我是苏州人。”
采完来才到第十一位,宁昭同就和过玄就没忙着去,先把琴送回了休息室,倚在沙发上玩了一会儿手机。
“家山呀,北望啊,泪呀泪沾襟……小妹妹想郎直到今,郎呀患难之交恩深……”
湖州……
过玄无奈,单手抱琴了眉心。
患难之交。
过玄明白了,有不知说什么,顿了顿:“但是小泽后悔了,都追到这里来了。”
“还好。”
他们相伴偕行四十年的岁月,他算什么东西。
“对一个月后的自己有什么期许吗?”
……
“你怎么还帮他说话!”
宁昭同把琵琶交给采完来的过玄,坐到椅上,拢了拢发。工作人员叫了一句开始,副导演看了一提词板,跟她打招呼:“宁老师你好。”
“什么,一个月?”宁昭同惊讶,“我预计的是我和过玄第二轮就要夫妻双双把家还了。”
“他说这是他的宿命,我已经认命了。”
“他又要去哪儿啊?”
“你倒也忍得去,他孩也不带老婆也不伺候,还要”
“本来是大的,这不还有过玄跟我一起丢脸吗?”
“哦,舞啊,”宁昭同和过玄相视一笑,“本来就不会,哪儿来什么可以展示的。”
宁昭同横她一:“有完没完?”
宁昭同打量他片刻,张开双臂:“要过来吗?”
“这是湖州话!”评委席正中的金牌制作人斩钉截铁,“学这可费功夫!”
“薛预泽不就不同意吗?跟我甩完脸俩月没在群里吭过声了,又不跟我说分手。”
过玄惊了:“你要跟韩非结婚?”
他以为自己早已习惯与她短暂的别离,就能逐渐接受与她形同陌路的余生。可他忘
我好想你。
“您为什么会选择这样一首歌呢?”
宁昭同没搭话。
患难之交恩深。
他站在门,看着沙发上神平静的女人,边的指尖屈了又展,显三两局促。
过玄意味深长地拍拍他的肩膀,也没难为他,让开一让他去,然后拉门离开。
众人会心一笑,副导演又问:“对初舞台成绩满意吗?”
那个展开怀抱的姿态几乎让他鼻尖酸了一,他快步过来扑她的怀里,手臂紧紧扣在了她的肩。
而当宁昭同唱第一句,听端倪的就更惊讶了。
薛预泽似有所悟,却移不开睛,看见她笑颔首,细细描画的长眉斜斜鬓。
“不难受,”他传来的声音闷闷的,也不肯放手,“昭昭,我好想你。”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