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的悸动,却也同时找回了年少时的难堪。
二十多年前,刚刚成年的他对一个十四岁的小姑娘窦初萌,而在所有人中,她都只是他呵护数年的妹妹;二十多年后的如今,她轻易就扰得他心旌动摇,可如果他想接近她,就只能介一个完整得不能再完整的家庭。
这是不对的。
崔乔告诉自己。
不她的家庭如何特殊,他的介都势必对某些人造成伤害,哪怕那些话未必能自己的耳。他觉得他可以不顾忌外人那些难听话,但他自小所受的教育没办法支撑他,去夺人所的事。
可她,她。
活到他这个年纪,就格外珍惜一些逝去便不会再回来的东西了,比如青,比如时光,比如健康,又比如一个可以让年少时的遗憾尽数圆满的机会。
他其实不知自己想求什么,但大抵不是与她的长相厮守,他第一次以外交人员的份走国门的时候,就从来没有过那样奢侈的想法。
那他究竟是为什么不甘心呢?
“你活跃的脑电波都象化了,”宁昭同开,“一把岁数了,能有什么脸抹不开的,赶紧说。”
崔乔看了她一小会儿,突然一笑:“一起题?”
“啊?”
“家里人都知这个地方吗?”
“啊,知。”
她坐直了,还真在瞬间就找到了当年跟他一起题的状态,快问快答,主打一个第一反应。
“他们都有钥匙吗?”
“只有我有。”
“那他们会在多久以后过来找你?”
“十吧,十钟大家都准备睡觉了,那时候会来找我一。”
“现在几了?”
“八十五。”
“这里有摄像吗?”
“家里没有摄像。”
“隔音好吗?”
“好——你到底想嘛?”她警惕地看着他,“是不是想图谋不轨,我告诉你,你不一定打得过我。”
“好,同同,现在答案来了,”他坐直了一,小声,“已知现状满足图谋不轨的条件,你愿意让我图谋不轨吗?”
“?”
她一言难尽:“……你想怎么图谋不轨?”
他凑到她跟前,几乎鼻尖相交的距离,吐息里有甜橙的香气:“你给我买了那么多年的饮料,自己一都没喝过,要不要尝尝?”
“……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