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用足尖敲了敲王八壳，老化成人形局促地站在一边。他一显形竟让掌门愣住了，原来那怪本领也算不俗，人形模样是个中年男，可现在不仅法力虚弱还这样衰老。

        掌门试探着问：“那冯氏兄弟俩，仙是怎么想的？”

        “不。”

        小青笑说：“脏往这老东西上一泼，你就说是你打败了怪又饶他一命，再令你的心腹弟趁机说几句可怜师兄的话，你一句我一句的，总也现了台阶不是？虽然冯氏兄弟被除去了功法但总归是还有修仙的机会，重来过，总比失去所有好。”

        小青：“在桥上我们阻止你偷小童仙丹的时候我就知有这么一劫，上天搭好了戏台，戏却不跟着曲牌唱，私自改了这场大戏总要有谁遭报应。阿的劫是他或是你，而我的劫却是阿啊，既然无论怎样都会因她而死就要看开。”幸好每一次都是为了她，才能如此心甘愿。

        掌门沉声，“仙这是什么意思？”

        失去妖丹的小青很痛苦，但她的表却很轻松。老说：“你刚才同我商量的事我会答应。”

        她见掌门犹犹豫豫地接了鳞甲，她又拿一个盒递上去，掌门接后打开看――竟是一片还带着血肉的青蛇鳞。那是小青上最的蛇鳞其中之一，想也知要取它得废多大的功夫造多大的罪。

重要不假但不至于它一离原便受创。也就是说，妖丹没了，原还能活得好好的，只要元神和肉都没事的话。老倏然懂了――小青的肉快死了，与其就这么死了不如用妖丹去个买卖。

        小青扶着树站起来，“好，希望你不要言。”

        老毕竟还不是法海，他对这一切也并非全懂。小青的一番话看似是对他说，实际上，也不指望他能回应。

        小青：“你也看到了，他也同样受了不小的惩罚。我们比你更恨他，这不也……也算是不计前嫌了嘛。”

        小青的当然不甘心给恶人机会，可这人间的弯弯绕绕就算她再不喜此刻也要忍着去喜。

        小青应对艰难，虚弱开：“你有了我的妖丹还怕他会杀了你？”

        小青疑惑着回，只见老踩着污泥向她跑来，举着妖丹回了她的。妖丹归终于缓解了肉衰败的痛苦，小青颤着声音问：“你反悔了？”

        老：“一大把年纪怎么会尔反尔，我是怕我拿了你这东西，呵，白娘真会气得杀了我，她再犯杀孽还怎么修仙了？”

        掌门落座，还是万分不解，“你这是――？这到底为什么呢？”

        ――――

        老：“可掌门那怎么办，他未必会答应。”

        老顺势接住了妖丹，青法气恋恋不舍地缠了一阵最后也都散去。他握紧掌心顷刻间便能受到无比大的灵力，这力量是他一生都在追寻的，他天资不好每修炼一步都靠罗汉、菩萨对他的怜悯，像这种活力十足的生命炼化而来的妖丹对他的诱惑力实在太大了。

        小青：“这一片，也是你的功劳。掌门亲自山斗法蛇妖，心慈，绕她一命，只取一片战利品。”

        掌门冷哼一声，怒：“他害得我徒弟再与修仙无缘，我怎可能收留他？”他将手里的鳞甲扔在地上，说：“我不收你们的宝，请回吧。”

        老跟着。这是小青同他商量好的，那时不惜用妖丹贿赂敌人求来的事。

        “别！”小青顾不得面了连忙捡起来谄媚样的递向掌门，说：“我能向你保证我不仅往后不伤你徒弟命还永远不再追究他们的错事，你看，给你对门派的说辞都准备好了，这罪魁祸首也给你送来了。”

        小青：“只希望你能收留这老，让老陪着那小童，看着那小童，路，千万别走岔了。”

        掌门怎也没想到鳞甲能再转回到他的手里，他脸不大好看，敌意比较明显。面前站着的是妖娆青蛇，她用绳索缠了一只大甩在后背着，给他看过东西又说明来意后将后那玩意儿一摔，王八壳在地上骨碌碌转着，还伴随着老态的“哎呦”声。

        小青：“……”忍住，一定要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