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顾遇的脸，突然问：“哥哥，那个孩很优秀吗？”

        “哥，你在想什么呢。”

        那是顾爸顾妈还没离婚的时候，他躲在房间的门，通过门听见父母的吵架。父母之间的争吵围绕着他和顾妈的工作，两人抛来抛去，好像儿成了一件累赘。

        “嗯。”顾遇不打算细说，懒懒地应着。

        程相思这才记起，顾妈从前说过，她和前夫离婚后，顾遇一直寄养在别人家里。

        “你看，大人也是会犯错。所以，你不要觉得叔叔阿姨离婚是你的错。”

        她不理睬他的抗议，注视着他的睛。

        “我是不是没有生比较好？”他低声问。

        “哥……”

        “我……”顾遇语。

        可能谁都不想要他吧？否则为什么顾妈果断不要抚养权，为什么父母离婚之后他便很难再见父母亲一面呢？

        “没什么，”顾遇以垂隐去思绪，随手扔掉已经喝完的啤酒罐，取了新的打开，喝了一，“只是想起过去的一些事了。”

        可能……可能……

        “再说了，大人也是会犯错的。”她说，“你看，今天我妈不就说错了吗？她说我该像个女孩，可我觉得你说得很对，我已经是个女孩，为什么还得‘像’个女孩呀？”

        “因为我犯了错，爸爸妈妈才会离婚……”

        “如果我没有生的话，妈妈就不会考虑要我还是要工作，爸爸和妈妈也不会……”

        他不能再给父母增加负担了……

        “哥……！”

        “你的生，不是一个错误。”

        前现一张女孩的脸，不是回忆中的那张脸，他猛地惊醒。

        程相思心里嘁了一声，有些后悔，刚才一个人在那边发笑的顾遇看起来有傻气，她暗暗后悔她没有拿手机给她拍照。

        他不应该期待的，只要父母给予，他就应该觉得足够。

        “哦……”程相思手里握着啤酒罐，抱住自己的膝盖，“是想起那个，和你一起长大的孩吗？”

        很疼的。

        “又不是你自己选择生的，”简安很纳闷，“你嘛要反省？”

        “至于叔叔阿姨，哼，谁知大人在想什么呀，我就不懂我爸我妈在想什么。”

        这个问题猝不及防，他问：“为什么这么问？”

        “你什么错都没有。”简安说，“我爸我妈不是都经常夸你吗？夸你是好孩，夸你这样好那样好，”她想到简爸，不满地哼，“我爸还说过希望你是他儿呢，哼！”

        他怎么能埋怨父亲呢？明明父母的工作都很忙，他们工作忙碌到没有时间，而他却只顾着可怜自己。因为这，他心生惶恐，连自己那对父母的期待，都觉得那是个错误。

        昏黄的灯光，女孩望着他的睛，笑容温，治愈了他的伤痛。

        “你这样的好孩，不在哪里，大人都不会讨厌你的！”她睛有神发亮，真诚地说。

        也许他的存在，就是一个错误，一个拖累父母脚步的错误。

        顾爸说他不会回来，他的心充满了失落，可随之更多的是自责。

        脸颊两传来疼痛，将沉浸在悲伤绪的他拉回现实，他郁闷地看着简安，“简安……”

        “啪――啪――啪――”简安捧起顾遇的脸，使劲拍了三。

        “顾遇，你没有错。”

        顾遇吞吞吐吐地说：“其实也没什么……”

        “说呀，”简安晃着他的手臂，急切地想要安他，就像他安她那样，“快说呀，我听着呢。”

        “因为很好奇，TA和你的关

        “我只是觉得……可能……真的是我哪里错了吧……”

        顾遇神很久，程相思怎么唤他都唤不醒，只好爬到顾遇面前，使劲摇晃他的，喊了好几声，才看到她哥收起了怀念的笑容，脸就那么冷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