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弟弟还小,还躺在摇篮里,还在襁褓里砸吧着嘴巴,着婴儿的梦,一次趁大人们没注意,顾柔兰对弟弟了一个鬼脸。她知自己这叫“幸灾乐祸”,她可以望见弟弟的未来――母亲越是关他,越会安排好多好多的课程,他也会收到来自母亲这样那样的诸多要求。父亲肯定也同样在他面前说起那个哥哥,而他肯定也同样会受到那种无形的压力。
母亲经常会来看她上课,看她表现好不好,乖不乖。母亲倒是没有说,她得向她的哥哥学习。母亲并不像父亲那样喜提到她的哥哥,年纪最大的那个。她也能看得来,每回父亲提到哥哥,那副欣的气总是会让母亲不兴,可是母亲没有表现来,她的父亲好像也看不来。有那么几次,顾柔兰都会想要不要提醒父亲,妈妈不兴了。可是,让她疑惑的是,母亲又总是笑着的。
“呵呵,”白婷轻笑两声,顾柔兰不知母亲为什么发笑,她只听见母亲低声喃喃,“连小孩都那么以为……”
她觉得那未来一定会实现,想到这个什么都还不知的弟弟以后也会和她一样,遭受到各种“折磨”,她就会打心里到兴,虽然弟弟还不会说话,只会用哭来表达他的需求,他的,但是她觉得她的弟弟已经成为了她天然的同盟者。
可是,那是她真实的想法呀。自从弟弟生,母亲的心思放在弟弟的上,来监督她上课表现的次数也随之减少。可她从课程上得到的乐趣反而越来越多了。
“可能是我搞错了。”她小声说,“就是……就是……哥哥和站在一起很……可能是我错了……”她想了想,用一种很肯定的语气大声说,“妈妈,一定是我错了!”
顾柔兰很快就不空来关心她哥哥的恋。她得为了表演准备。她坐在钢琴前,说不的紧张,瞟了一母亲,她正笑着和那个说话。
顾柔兰很喜那一天,说不为什么喜,但就是很喜和那个待在一起,啊哥哥也不能落。那天的哥哥给她的觉,就像是小时哥哥一样,对她很温柔,不像是平常见到她的那种温柔,平常的大哥哥见到她也是温柔的,但那温柔没有让她产生想要靠近的心。满月宴那天有,更确切地说,是他们和那个待在一起以后。
可是……
顾柔兰惴惴站着,不确定自己到底有没有说对。母亲看上去很兴,可是母亲为什么那么兴呢?
所以,妈妈到底是兴呢,还是不兴呢?顾柔兰摇晃着小脑袋,她想不明白。
好吧好吧,她承认,明知她的想法会让父亲不兴,但她还是忍不住那么想――她一直有着那样的希望,她觉得一定是她的爸爸搞错了,错了哥哥女朋友,哦现在叫未婚妻,一定是爸爸错了她的名字。顾柔兰知,她的爸爸也会犯糊涂。她知她的爸爸很聪明很厉害,就像妈妈说的,他们现在能住的那么好,住上那么大的房,全都是因为爸爸,是爸爸创造了庞大的财富。可是,有一次,她爸爸竟然叫错了她的名字,是全名,那个时候顾柔兰抿唇偷偷地笑,你看,爸爸老是“兰兰”“兰兰”地叫她,可连她叫什么都会忘了!所以再了不起的大人,也会有犯傻的时候呢!
这一天,她站在母亲的旁边,穿着母亲要她穿上的洁白公主裙,看到了站在哥哥边的那个。
不过,她偷偷打量那个大。那个大也很好,长得很漂亮,格也很好,说话也很温柔,看到哥哥和她站在一起,连幼小的顾柔兰也想到“般”这个词。
接受大人们称赞的同时,顾柔兰陷一种困惑之中,她只是说了心里的想法,可是大人却总是理解更深的义。这就是懂事?仅仅因为她觉得妈妈更喜弟弟更好?
顾柔兰不讨厌她的弟弟,也没有嫉妒或者担心弟弟会抢走母亲的。到目前为止,就算是弟弟的生分去了一分母亲对她的关注,但她还是把这些变化归结到“好事”中去,更别提,因为弟弟,因为他的满月宴,她才会和哥哥发生交集,哦,还有那个。
顾柔兰终于寻一丝答案,恍然大悟一般的神,但她注意到母亲的笑容,忽然有一种不安。
弟弟生以后,顾柔兰大为松了气。有那么几次,她见过的几个大人,像是外公外婆,会笑着逗她,以后妈妈会更喜弟弟了。她觉得这么说的大人很奇怪,好像他们笃定爸爸妈妈会更喜那个刚生的弟弟,而她一定会嫉妒弟弟抢走了爸爸妈妈,尤其是妈妈的。
她觉得母亲是很厉害的人,因为她知母亲并不喜那个。为什么不喜?这她就不了解了。她只知,她能看来,在父亲说哥哥和她订婚的消息以后,父亲越是兴,母亲的绪就像是和父亲反着来一样。但母亲从来不在父亲面前表现来。只有父亲不在,顾柔兰才会看到母亲嫌恶地皱起眉,但很快松开了,母
她还是会到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