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贫困”的母亲，他要怎么选？

        他已经选择了，好像是那样的，可是他看到这两人放在心灵的天平上，两端摇摆不定。

        “有钱的爸爸，没钱的妈妈？”她笑起来，继续说，“还是说，有钱的妈妈，没钱的爸爸？或者，两边都有钱，两边都没有钱？”

        “如果是我的话，我其实很讨厌这套选择题，因为这套选择题分明是在为难人，你呢？”

        她的脸占据了他全的视野，他不由自主地了。

        她轻轻笑起来。

        “很难选，对吧？”

        他再。

        “那就不要选了。”她柔声说。

        他一滞，不要选？那她为什么还要问他啊？！

        “小时，”她完了他脸上的泪，折叠好纸巾，卷成球，扔垃圾桶，“今天你的外公，如果他和你说，你的爸爸伤害了你的妈妈，要你去恨他，你会恨你的爸爸吗？”

        “我……”他语，低，“我……”

        “我不知，我……我……”他应该去恨吗？

        如果在这世界上，有一个男人使得他的母亲如此的痛苦，他应该去憎恨他厌恶他吗？

        “那我们换个角度，如果今天有个人，他跑过来和你说，你爸爸是杀人犯，他是坏事尽十恶不赦的坏人，你会恨你的爸爸吗？”

        听上去，这是一很好回答的问题，可是他发现，他还是回答不来。

        “叔叔真讨厌，”简安忽然像换了个人，气仿佛提到什么讨厌的人，“不让你们母见面，背地里也不知使了什么手腕抢走你的抚养权，还让你妈妈那么伤心难过，什么玩意儿啊，简直是渣男垃圾男臭不要脸的……”

        “不许你这么说爸爸！”顾时梗着脖，声嚷。

        “哦？”简安似笑非笑，“我说错了吗？”

        “你……你……”

        她说错了吗？她说的难不是事实吗？

        “你……你……”“你”回绕在他的嘴里，他想要为父亲辩护，却苦于找不能够为其辩护的话语，只好生气地瞪着简安，眶通红，再一会儿，他崩溃地大哭起来。

        “对不起，安……”

        “我不该冲你发火，但……但是……”

        他哭得上气不接气，说不一句完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