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拉钩。”

        “是啊。”

        他笑起来，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谈恋的学生多了去了，大家都是学生，不会这么坏心吧？”

        仿佛一秒跨越到寒冬。

        两人在玄关分别，他打开门，她叫住了他。

        “有备无患嘛，嘿嘿。”

        她不说话，摇动了一小拇指。

        “要是被学校里的人看见你们……你当心会有人举报。”

        他说了再见，关门前，最后冲她笑了笑，她回他的也还是那个完整的笑。确定听到那声门关上的咔哒声，她才落那笑。

        她声音快，笑得很开心，宛如在着最让她开心的事。他凝视她的笑颜，也跟着笑起来。

        “那，那好吧。”

        “放心吧，我会小心。不过，”他略略歪，“应该不会吧？我们平常也没结仇，就算被同学看到，没关系，大家没那么坏。”

        “嗯！”她重重了。

        “那好吧。”他看了一手机上的时间，好在还早，他打算门打的，这样无论如何也不会迟到。

        “谁变谁是就是小狗！”她笑着说完一句。

        “天气预报说是会雪。”他说。

        “唉，”他败给她了，着最后的确认，“这真是你想要的？”

        “嗯。”她笑着。

        “嗯。”

        “嗯。”

        她一直在笑。

        她送他到家门，他拿起玄关柜上的雨伞。

        他看了一那举起的小拇指，失笑。

        “今天会雨？”

        “嗯？”

        “你要不再想想别的？”少年想不通，并非他轻视这个愿望，只是他觉得这不过是个很简单的愿望，要实现它也很简单，她完全可以提更复杂一的愿望，“你可以提别的，”他在吻里加一诱惑，“你想要什么？平常你有什么是自己想要叔叔阿姨不肯给你的？只要你说，我都能送给你。”

        “那是当然的啊！”

        “顾遇。”

        她还是在笑。

        他也伸手去，两小拇指在空中缠绕在一起。

        那双厚唇弯得更深，她似乎也在笑自己多虑。

        “你这么为我考虑。”

        “小心，别被什么人撞见。”

        “怎么？”她笑着问，“你不肯和我朋友吗？”

        “不是不是，”他慌忙否认，“只是，”他瞥一她的手，“只是……我觉得你完全可以想要更……哎，我又不是买不起。”

        “你要小心。”

        他望着她的脸，嘴唇漾阳般的笑，打趣：“只是这样，就这么开心么？”

        “简安，谢谢你啊。”他朗一笑，真心谢。

        “你路上小心。”

        她一只手放在背后，说：“可是我看今天也没雪的迹象啊？”

        那一刻，他神赤诚。他所说的都是真话，只要她想要，只要他能到，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他都可以送给她。

        她笑得很灿烂，抬起手，小拇指举起在他们的中间。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什么？这就是你想要的？”

        手放在门把手上，他的神凝重了一瞬，不过上放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