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
过了剑门关,路是一天比一天难走,傅东君一路都在嘀咕:“不愧蜀难啊,真是难于上青天。”
宁昭同掀开帘,笑得眉明净:“要不怎么尔来四万八千岁,不与秦通人烟呢。”
傅东君想了想,再次叹:“那嬴政打蜀地,实在是费了不少功夫。”
“没办法,存国之战了。秦国这么贫瘠的一块地方,要不是取了蜀地为粮仓,哪里养得起四十万的兵力?”
“奋六世之余烈,要是有一个溜的,估计也不是今天的局面了,”说到这里,傅东君突然笑了一,用唇语,“然后让你摘了桃。”
“我还真不是随手摘的,”她也压低声音,“嬴政任我五载,蜀地收上来的粮翻了一番,关中也增产许多,可多人夸我呢。”
“哎呀,那得找个时间好好听听宁老师的上位史。”
她轻笑:“那可有的说了。”
“没事儿,那么彩的故事,谁会嫌长?”
“那倒是,”她,“了这么多事,我还是很骄傲的。到时候让韩非给你讲。”
“……”
傅东君懵了:“谁?韩非?”
看他惊讶,宁昭同这才反应过来:“哦,忘了跟你说,韩非是你妹夫。”
“?”傅东君差儿起来,“卧槽!这人还没死呢?他不是被嬴政和李斯死了吗?”
“说什么呢,”她不满,倒也明白他不是那个意思,“这也牵涉到一桩闱秘事。他今年……哎,我32,那他就是,45。不过他基因好,不太显老,看着就三十来岁。”
傅东君已经麻了:“妹夫?”
宁昭同。
“正q、正室?”
她扬起唇:“嗯。”
傅东君这才意识到,这是个多群星璀璨的时代,而他此去咸阳,甚至都能一一和他们见面——
他深了一气:“你是不是救了不少人?”
“还多的。”
“蒙恬?”
“啊,有,把赵住,凭他们两兄弟的官声,谁能杀他们?”她顿了顿,“不过蒙恬已经告老还乡了,现在在咸阳养老。”
嗯,在咸阳养老,再闹事儿方便她诛九族。
“那,扶苏?”
“对,现在任礼尚书,可懂事儿了。”
傅东君就是试探着问问,没想到得到这个回答,一时急得真意切:“不是吧,你把前朝的太都留着呢?”
“扶苏一直没有受封太,只是公而已,”她解释,“照你这么说,婴也该杀,婴的儿不斩草除一波?”
“不是那个意思……”傅东君挠挠,“婴都有孩了啊?”
“结婚刚一年,生了一对双胞胎儿。”
“婴儿就算了吧。”
她扑哧一声:“真打算杀啊?”
“说着玩儿呢,还有谁啊?”
“李斯。”
“?”
傅东君又迷惑了:“那你不会把赵也还留着吧。”
“那没有,这狗东西害我好几次,我刚登基就把他死了,”她解释,“但是李斯不一样,他属于助纣为,虽然站错队了,但是才还是很不错的。”
他一脸纠结:“那你老公和李斯不会吵架吗?他们好像还是师兄弟是吧?”
“怎么不吵,天天吵,吵得老疼,”她叹气,“对啊,荀最的两个学生,那才,要不是我不要脸,可能都骂不过他们……”
“?”傅东君笑了,“您都这个位置了,这种脏活还要您来啊?”
“那傅公帮我分忧分忧?”
“有心无力哦。”
“我看你就是心里没我。”
“确实。”
“?”她笑骂一句,“狗东西。”
傅东君还想说什么,前觅觅探来:“舅舅!”
他连忙回应:“哎!怎么了觅觅?”
觅觅笑得很可:“想跟阿娘说话,舅舅把我抱过去好不好?”
车是一直在走的,小丫短,想换车就只能让全人停来,傅东君把她抱过来,就不用费那么大劲了。
“来了来了!”傅东君摆了手,“抱你闺女去,晚儿聊啊。”
陈碧渠把一切看在里,问旁边的韩璟:“那位,听说是夫人的兄长。”